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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再特麼廢話?」江願直接招呼兩人過來,把林遠扔了出去。
這一次,陶知晚沒再攔著。
她扶住一旁的桌子,低著頭,精神有些恍惚。
沉默半晌,江願一腳踢走橫在眼前的一把高腳凳,朝她走了過來。
「頭髮怎麼回事?」手上的紗布散了,江願看她一眼,便低下頭,用牙齒咬住紗布,一圈圈地纏了起來。
「哦……剪了一半……」陶知晚回過神兒來,目光落在他的手腕。
包著紗布的右手不斷有鮮血滲出,貌似剛剛的動作使原來纏好的傷口又裂開了。
但江願似乎滿不在乎,不在乎手上的傷,也不在乎滿地的狼藉。
纏好紗布,他垂下拳頭,勾了勾唇角,又看她一眼。
這時還不忘毒舌一句,「想自毀顏值也不用這麼狠。」
陶知晚反應過來,趕緊低頭理了理頭髮。
不過也沒什麼用,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造型,果斷放棄了。
倒是被他這句逗得笑了下。
不知怎麼,心情忽然就沒那麼緊繃了。
「你……算算損失吧,我賠給你。」她看了看四周,微微嘆了口氣。
這一出,說到底是因為林遠,就算她再不想管,林遠也是林姨的兒子,何況也不能讓人家好心吃悶虧。
江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盯著她臉,也沒開口。
「怎麼了?」
他歪靠在吧檯,一手撐在後面,黑色的夾克拉鏈泛著銀色的冷光。
他用那隻纏著紗布的手拿起手邊的一瓶啤酒,用牙齒將蓋撬開,仰口喝了兩口。
像是自言自語,低頭的時候,酒瓶轉在手中,他似乎悶笑,「陶知晚,你發現了沒?」
「?」
「自從你見了我,就好像一直在賠錢。」
「……」
這時孫明威過來,在江願身邊磨磨唧唧地轉了一圈。
「說。」
孫明威立刻靠在他耳邊匯報,「孫大力的人剛來送信兒,說讓咱等著。」
林遠得罪的就是孫大力的人。
孫大力,人稱力哥,也在隔壁開了家酒吧,不過他的酒吧類似於夜店那種,「懸想」相比較就屬於清吧。
孫大力背景很深,別人的場子時常出事兒,只有他的店從來安然無恙,大家都知道他背後有人罩著,自然也沒人敢惹他。
也因此,他囂張跋扈慣了,被稱為這條酒吧街的頭號土匪。
也不知道小遠是怎麼惹到他們這群人。
陶知晚緊張地看向江願,卻聽他悠悠撂下一句,「告訴他,不來是孫子。」
孫明威說好嘞。
「早他媽看那傻逼不順眼了!」
陶知晚聞言,臉色又繃了起來。
一張小臉甚至有些發白。
江願看她一眼,「你怕什麼?」
陶知晚默了默說:「對不起,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「跟你有什麼關係?」江願嗤了一聲,「早他媽有仇了。」
「想什麼呢?」看陶知晚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他,江願放下酒瓶子。
他玩味地擺弄著受傷的那隻手,有些玩世不恭:「做生意哪能沒磕碰的,你當我名牌大學畢業生出來混□□?」
名牌大學……
他這語氣,還挺驕傲是怎沒麼回事……
陶知晚忍不住笑了下。
想到什麼,她竟脫口而出,「你當年高考願望不就是當□□老大。」
「還真是!」一旁的孫明威立刻接道,「得虧有晚姐在,不然願哥還真就誤入歧途了。」
說完他就笑,江願和陶知晚卻同時愣了一下。
江願扭頭踢了孫明威一腳,「去後廚看看,老子的蛋炒飯怎麼還沒來!」
他還沒吃晚飯,現在餓得要死。
「哦哦哦,成!」孫明秒懂,立刻撤了。
走之前還回頭問陶知晚,「晚姐吃了沒?要不再做一碗?」
陶知晚說不用了。
等飯的功夫,陶知晚幫忙收拾桌椅,江願則一個人坐到一邊,大佬似地點了根煙。
就那麼眯眼看著她收拾,也沒攔著讓她歇會什麼的。
一會兒蛋炒飯就送了上來。
滿滿一盤蛋炒飯,他用纏著紗布的右手握著勺子,一口一口往嘴裡送。
他吃飯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