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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想來,愛哭變得情有可原起來。
靳止晏很耐心地吻點他眼角的淚,手掌攏著他的脖頸,慢慢地磨。
靳宜壓抑幾天後終於有了突破口,這幾天的緊張恐慌全部嘩啦啦傾斜出來。
「你難受怎麼不說?」
「是不是不暈,你還繼續瞞著我?」
「你不讓我瞞著你,然後你自己瞞著我?是這個意思麼。」
「你知道當時什麼場面麼?需不需要我給你形容一遍?」
靳宜推開他,眉頭擰緊看上去格外冷淡——如果忽略眼前的濕潤。
每說一句話,靳止晏就會湊過去親他,溫柔的說「對不起」,「是我的錯」,「害哥哥擔心了」,然後再被推開。
說到最後靳宜口乾舌燥,靳止晏還特意拿來水,讓他喝光了再說。
「喝點水,別傷了嗓子。」
「……」靳宜拿過水杯,眼睛瞥過去,冷聲說,「態度嚴肅點。」
靳止晏站直了,端正好表情,「嚴肅了,哥哥還有什麼指示?」
「做五十個深蹲。」
「是。」靳止晏嚴肅點頭,利落蹲下,起來,嘴裡說著,「一。」
正要重新蹲下的時候,靳宜一手薅起來,沒忍住勾了下唇。
唇角的黑痣上揚,弧度很漂亮,靳止晏很喜歡看哥哥笑起來的樣子,每次都讓他移不開眼。
靳宜:「停,讓你做你還真做,別剛醒又暈了。」
「看不起我?」靳止晏也含笑。
「怎麼會。」靳宜把水喝了,嗓子好了點,調侃道,「您可是晏爺。」
靳止晏:「那你也是晏爺的哥哥。」
「別了。」靳宜往後推了半步,「聽著不像形容二十多歲的。」
一直惦記的人醒了,心一下子落地,疲憊感便涌了上來。靳宜主動把下巴抵在靳止晏肩上,半眯著眼。
「困了?」靳止晏環住他的腰,偏過頭看他。
呼吸的熱氣全部呼在了靳宜頭上,靳宜感覺到一陣踏實,輕輕應,「嗯。」
「那睡吧。」靳止晏把靳宜打橫抱起,墊在腰間的手輕輕拍打,小聲說,「我哄你。」
說哄真的哄起來了,手掌的溫度讓人舒適,拍在身上的力度讓人踏實。
靳宜這幾天被迫當了陪護,每次睡前都要看靳止晏的狀態,替他擦身子換藥劑,睡到中途經常會醒,必須重新檢查一遍才放心。
如今真的能放鬆了。
真的能踏踏實實睡上一覺了。
拍打一下一下很有節奏,靳宜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,反正能感受到拍打聲一直沒停。
到最後,還依稀能聽見靳止晏,嗯……姑且算美妙的歌聲。
讓人想笑的美妙歌聲。
「世上只有弟弟好……」
「有弟弟的哥哥像塊寶。」
詞和調改的原唱來了都不認識,靳宜心裡笑了半天,沉沉睡了過去。
醒來是被聲音吵醒的,也不能算吵醒,應該是睡的差不多了,正好聽見身旁的說話聲。
靳宜睜開眼睛。
自己還在靳止晏懷裡,和睡前的姿勢不一樣。他整個人斜坐在靳止晏腿上,頭靠在肩上。
「醒了?」靳止晏停下拍打的動作,親了親他的耳朵。
靳止晏的動作一聽,靳宜才發現靳止晏竟然一直拍著!
靳宜瞬間擰上了眉,垂眸看他的手腕。
托昏迷的福,靳止晏手腕上的傷好差不多了,剩下幾條印子。不過看上去青紫青紫的,挺嚇人。
靳宜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,用了點力,「你瘋了麼?睡著了還拍?」
「嘶,疼。」感受到靳宜鬆了力道,靳止晏笑了笑,「不是哄你麼?」
靳宜掀開眼皮,懶得理他,「我睡了多久?」
「不到一小時。」
不到一小時,也就是說,靳止晏起碼拍了半個小時以上。
有毛病。
靳宜扔開他的手腕,想想不忍心,重新握住他的手腕,慢慢揉著。
靳止晏沒忍住又親了親耳朵,順著向下,正要繼續親,旁邊有人拼命咳嗽。
「咳咳咳——!」
聲勢浩大,靳宜嚇的胳膊一抖,冷著眼看過去。
「尊重我一下行不?這還有人呢。」向錢說。
「嗯,尊重。」靳止晏皮笑肉不笑道,「你繼續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