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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從乾脆將電腦上的對比圖片放到了他面前:「你自己睜眼睛看看, 你兒子跟詹偉奇長的有多像?你要是真跟詹偉奇沒聯繫,去年過年為什麼還要在他的卡里打錢?」
黃忠亮眯著眼睛淡淡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照片, 眸光微動, 忽然一下笑了起來:「你們警察辦案不都講那啥……證據麼?」
「這世界上人那麼多,就憑兩張相似的照片你就說詹偉奇是我兒子了?那其他那些你沒找到的人,長的跟我兒子像一點, 還都要管我叫爹?」
周從徹底怒了, 瞪著眼睛指著他:「你——」
黃忠亮抿了抿嘴,將頭偏到一邊, 笑意收斂:「那兩百塊錢,是因為去年詹家給我兒了兩百, 我還給人家。不想欠人人情, 這也有錯了啊?」
周從被他這樣的迂迴戰術噎的說不出話來, 只能幹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。
他不得不承認的是, 他們缺少證據。
啪嗒——
審訊室的小門被推開,聞識川走了進來,而陳芷正拿著一堆文件跟在他身後。
聞識川漠然地掃了一眼坐在審訊椅上百無聊賴的男人,看向周從,淡淡開口:「周從,你出去,這邊我來審。」
周從連忙站起來,聲音猶豫:「聞隊……這……」
這人實在難纏。
聞識川卻沒再多說什麼,眼神示意他先離開,隨即邁開步子往審訊桌邊走。
陳芷跟在他身邊,順著他的動作拉開椅子坐到了黃忠亮對面。
黃忠亮低頭玩著自己的指甲,見又換了人,臉上漸漸有些不耐煩了,開始叫苦不迭起來:「你們都把我在這關一下午了,什麼時候能問完?我想吃飯。」
聞識川聞言,語氣毫無起伏:「招了,自然就放你走了。」
「我招啊,我哪裡沒招?我都說了人是我殺的了,怎麼還不行?」
陳芷側過頭看向聞識川,眼神對上的一刻,如同得到了某種准許,她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。
在來之前,她跟聞識川申請,讓她來審黃忠亮。
要問她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選擇去面對這樣一個惡劣的殺人犯,她倒說不出來什麼具體的。
如果真要找出一個非審不可的理由,她想,應該是嫉惡如仇吧。
胸中的正義感如泉水一般噴涌,跟聞識川相處的越久,她越是憎恨那些不把法律放在眼裡,將別人的生命如爛泥一般踐踏的人。
這麼想著,心中熱血更盛。
她將手裡的一張照片拿起,指了指其中一個人,衝著黃忠亮展示:「認識麼?」
紙上是詹家一家三口的全家福,而她指的人正是詹偉奇的親生母親,趙三姍。
黃忠亮眯了眯眼,聞聲朝她這邊探了探頭,看到上面的女人時,瞳孔一縮,卻沒撒謊:「認識。」
「他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我們。」陳芷將手裡的照片放下,聲音淡淡的。
黃忠亮將伸出來的脖子又收了回去,聲音懨懨的:「陳芝麻爛穀子的事,跟我殺人有啥關係?」
陳芷將身子後仰,學著旁邊的聞識川,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,聲音聽起來有些隨意,「你和詹偉奇的親子鑑定已經在做了,你現在不承認你是他的血緣父親,等到親子鑑定出來,我們可以讓你跟詹偉奇親自談談。」
黃忠亮聽到這話,身體來回晃悠的動作僵了僵,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:「人娃上學,見我幹啥。」
「幹什麼?當然是來認認你這個親生父親。」陳芷死死注視著面前的男人,語氣很緩和,「我想他不喜歡你吧?要是知道你這個殺人犯才是他親爸,他之後怎麼在別人面前昂起頭做人?」
黃忠亮的脖子一縮,雙手不自然地搓了搓,半晌才開口:「……就算我是他親爸,這跟我殺人有什麼關係?你們警察管的倒是寬,我這些家事難道也犯法了?」
「當然有關係,那五十萬,是誰打到詹偉奇卡里的,你可比誰都清楚。」
黃忠亮面色已經一片蒼白,知道自己再說不利,乾脆破罐子破摔:「我不知道!人是我殺的,我也沒錢給他,也沒人給我錢!他是我兒子,可是他也不認我!你們就算把他喊過來跟我說話,我也沒什麼交代的!而且他有吃有穿的,我要是真有錢,我為啥不給我自己兒子,非要給他?」
「你們今天就算是在這審我一晚上,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難不成你們想逼我編一個你們滿意的故事?那也行,你們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