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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鵬飛上去打招呼。
「徐老師。」
徐英轉過頭愣了一下,「哎……這……」
她笑得有些尷尬,「我都不認識了。」
「我張鵬飛。」
「鵬飛啊。快來坐。」
「好勒。」
張鵬飛坐下,習慣性地架起腿。
服務員倒了一杯茶水,他一路過來人也渴了,端起來一口乾了。
坐在他邊上的一個女生笑了,「這是一會兒吃蟹,拿來給你漱口的。」
張鵬飛放下茶杯,「沈麗華你少窮講究。」
沈麗華被他沒由來的這麼一刺,覺得很沒意思,放下手機起身去洗手間了。
其餘的人抬頭看了看張鵬飛,也都沒說什麼,繼續玩手機。
徐英為了緩解尷尬,問道:「鵬飛啊,你現在在哪裡工作。」
「長雲監獄。」
「獄警呀。」
「對。」
「那是鐵飯碗,挺好的。」
「也沒有,混口飯吃。」
「誒,我記得以前,你是在緝毒中隊,怎麼換系統了。」
「哦,受了傷,沒法再往出陽山上跑了,去年內部調整,我就過去了。」
徐老師點頭,「現在這樣挺好的,生活太平,比什麼都強。」
張鵬飛覺得這句話有點意思,畢竟他現在也不怎麼太平。
「對了,小秋是不是也在你們那兒。」
「對,她本來在監區醫院工作,今年有點辛苦,來我們一線支援了。」
「你們怎麼沒有一塊過來。」
「她要等另外一個醫生接班才能走。」
張鵬飛看了眼手錶,「也快了。」
裡面正說著,服務員打開傳菜室的側門,看他們人到得差不多了,詢問走不走熱菜。
去洗手間的沈麗華正好回來,邊擦手邊說:「尤姐都還沒到。」
「等我做什麼了,這不就到了嗎?」
尤曼靈推開包間的門,張鵬飛側了個頭,先看見的是一把細腰,掐在一條墨綠色的絲絨旗袍里。她比易秋要高出半個頭,以至於張鵬飛第一眼都沒看見跟在她身後的易秋。
「給你們挑得是紹興酒,怎麼說?」
她伸出紅指甲,指點一桌的人,「沒有人跟我講洋盤吧。」
「尤姐會吃,我們有什麼說的。」
「懂事。」
她說完看見了張鵬飛,幾步走過去,手往張鵬飛的椅背上一耷,「誒?飛哥今天給我面子了。」
張鵬飛坐直起來,「我給小秋面子。」
「說得好。這一桌我們小秋的面子最大。」
「有陳慕山的面子大嗎?」
桌上有人問了一句。
張鵬飛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,轉過身抹了一把臉。
毫不誇張,他又想死了。
「咱們每年都聚,什麼時候看他給過我們面子?你們說,這人消失多少年了?」
張鵬飛看了一眼易秋,她撐著下巴在看手機,沒有說話的意思。
「是啊,你們都沒有他的消息嗎?」
徐英也開了口,「江姨真的很想他。」
「死了吧。」
有人半開玩笑半猜測地說了一句。
「沒死。」
站在門口的沈麗華說道:「你們問問張鵬飛和易秋。」
易秋和張鵬飛坐在大圓桌的兩個方向,但桌子上的人都沒看張鵬飛,目光全扎向了易秋。
沈麗華補了一句:「你以前不是把他當狗養嗎?我覺得,他就算在路上討口,看見你也會搖尾巴。」
「沈麗華,就你長嘴了是不是!」張鵬飛拍了桌子。
沈麗華也沒帶怕的,「張鵬飛你少狂,誰不知道你喜歡易秋,結果人家寧可養那隻哈吧狗也不理你。」
「行了。」
尤曼靈的翡翠圓條在椅背上敲了敲,「麗華,人鵬飛都結婚了,這些話怎麼在我的場子裡說?」
沈麗華抿了抿嘴唇,「不好意思尤姐。」
「別在門在站著,擋著我服務員上菜,你過來坐。」
沈麗華閉了嘴,抽開椅子坐下來。
易秋一直在回工作消息,包廂里始終在說話,她也很難集中精力,簡短地交代完最後的一點工作,鎖上了手機屏幕,抬起頭看了張鵬飛一眼,轉向徐英說道:「陳慕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