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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員對易說道:「我們想核實?一下你和陳慕山的關係。」
「他們沒有關係。」
不好意思,女警員轉向尤曼靈,「我們是?在問易秋。」
易秋看了一眼?審訊室,「他沒有說嗎?」
「沒有,現在問他這個問題,他就咳嗽,我們不明白他打人的原因?是?什麼,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。」
易秋笑了笑,「我和他沒有男女關係,但我可證明,被打的那個人的確有對我出言不遜。」
「這不是?他打人的理由。」
「警官,你不用跟我解釋,我說過了,我和他沒有男女關係,我也沒有保釋他的意思。」
女警官聽她這麼說,莫名?有些尷尬,「行?,那你現在已?經可以走了。」
易秋走近女警員一步,「我想問一下,你們要拘留他嗎?」
「這要看受害者對他的態度是?什麼?」
女警員叫住剛剛才給張寒做完筆錄的警員,「誒,你那邊怎麼說。」
「哦,當事人不諒解,要我們出傷情鑑定委託書。」
「你聽到了?」
女警員抱著記錄本,看向易秋,「當事人不肯諒解,那我們就只能報縣公安局,做行?政拘留。」
「行?。」
女警員轉向審訊室,對裡面的男警員說,「先把陳慕山帶出來。」
陳慕山光著腳被帶了出來,看見易秋站在那兒,整個人肩膀縮了縮,「小……小秋。」
他叫了易秋一聲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,腳趾頭交疊在一起,尷尬地踩了踩。
「我的鞋還在尤曼靈的店裡,你幫……幫我找找。」
易秋看了一眼?陳慕山的腳趾,抬頭應他:「可能都晚了,尤姐那兒現在應該已?經收拾得?差不多?了。」
「我只有那雙鞋!而且那雙鞋很?貴的!」
他身後的男警員拍了拍他的肩膀,「拘留所有拖鞋穿。」
陳慕山白了他一眼?。
尤曼靈罵道:「張鵬飛說得?真的沒錯,你只會在小秋面前裝可憐,人你敢打,我的店敢砸,沒鞋穿你活不了了?我還就不信了,小秋,我們走了,不要管他。」
陳慕山磨了磨牙,有些無語地看向尤曼靈,「尤曼靈你能不能閉……」
話沒說完,陳慕山的肺里又湧起一陣腥味,他咳得?眼?前一陣一陣地冒光,試圖蹲下去,然後身後的警員一直拽著他的胳膊。
「鬆開……」
「你不要亂動!」
陳慕山想解釋,然而卻?咳得?根本說不清楚話,眼?睛看著易秋,眼?底逐漸開始發潮。
陳慕山覺得?,尤曼靈肯定又覺得?他在賣慘,但他現在是?真的連賣慘的力氣都沒有了,折騰了一晚上,他人真的很?難受了。
「小秋,我好痛……」
尤曼靈拉著易秋就要走,易秋輕輕掙脫尤曼靈,「陳慕山。」
「啊……」
「我來跟警官交涉,你別說話。
「好。」
第24章 餘光(六)
筆錄室里的張寒也出來?了,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咳得滿臉通紅的陳慕山,想上去罵他一句,來?表達自己的態度,但話到嘴邊又罵不出聲來?。
張寒很矛盾。
不管這個對他下狠手的年輕人出於什麼目的,他到底是從楊釗的手?底下,把他的命保了下來?。
張寒免於一死?,而沒了狠勁兒的陳慕山像一隻被人強行牽引住的狗,呲著牙,咧開嘴,撲騰著不安分的前腿,不甘心地盯著他。
「你看什麼看。」
張寒愣了愣,隨即對於自己對陳慕山心生同情感到可恥。
毒販,永遠不值得同情。
他冷下臉,朝他罵了一聲,「神經病。」
時?間?已經接近凌晨五點,天色已經微微發亮。派出所里的值班警員折騰到現?在也都很疲倦了。按照肖秉承說的,這一晚,張寒算是在所里混過去了。
張寒低下頭,發現?剛才還吃呀咧嘴的陳慕山,不知道什麼時?候收斂了神情,也在看牆上的時?鍾。
張寒正想站起來?仔細觀察陳慕山的神情,忽然在外面聽到了他父親的聲音。
張寒的家裡人來?了。
看到自己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,對著陳慕山就是一通罵。
陳慕山一副死?皮樣,氣得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