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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就要問我媽了,」江楚說,「不過是拿著他親媽激了幾句,說他媽出軌,不要臉,江意就急了,推了我媽一下,剛好被老頭子看見,老頭子急眼,給了他一巴掌。」
他喝了一杯咖啡,似乎在回味:「你不知道,我那個好哥哥啊,臨走的時候看老頭子的眼神,那叫一個冷,都冰得我心涼了一下。」
謝小天終於他和江意第二次見面的時候,會是那個態度了。
他對江意真是徹頭徹尾的誤會。1
這他媽的母子倆沒一個好東西。
狐朋狗友哈哈大笑,「你那個繼兄也是個傻的。」
江楚冷嗤一聲:「和他那個婊子媽一樣。」
謝小天手指捏緊,臉頰線都繃緊了,剛好這時咖啡端了上來,「您好,您的咖啡。」
服務員話剛說完,就見這位戴著棒球帽的男生端起咖啡,朝著後面的那個桌上的人就潑了過去。
江楚條紋襯衫瞬間染成了咖啡色,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,謝小天脫下帽子,對著他比了個中指:「你媽和你都是傻逼。」
說完,轉身就出了咖啡廳,打完狗就得跑,這是謝小天從小深知的道理。
真爽。
狐朋狗友看著那囂張的背影說:「他媽——那是誰啊,要不要追,干他!」
江楚頂著一頭咖啡漬,臉色沉鬱一字一句咬著牙說:「江意的朋——友。」
謝小天沉著臉出去,耗子正蹲在地上。看到人來,快速地起身說:「哥你——」
「走,」謝小天說,「今天先回去。」
耗子懵逼:「不堵人了?」
謝小天說:「明天再說。」
看著這祖宗臉色,耗子也不敢問什麼,老老實實跟在謝小天后面。
可能是兩個人最近太衰了,所以今天時來運轉,耗子踢了塊石頭,剛想撿起來,看到不遠處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正把手伸進一位女士兜里。
「天哥!」耗子眼睛都亮了,指著人激動道,「小偷!」
謝小天腳步一頓,朝著耗子指的方向看過去,剛好和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視線撞在一起。
賊眉鼠眼意識到什麼,抬腳就跑。
好。
今天剛好不爽。
謝小天將帽子朝耗子懷裡一扔,隔著路邊花欄架,單手一撐,一步跳了過去。
回宿舍的時候已經熄燈了。
推開門的時候,江意桌子上開了盞燈,把他身影籠罩了進去,少年低頭的時候,透過衣服露出清晰的肩胛骨。
謝小天突然想起下午的事,爹不疼娘不愛,還有個抑鬱自殺傾向,才十七歲而已。
他鼻子倏然有些泛酸,朝著江意走過去。
江意聽到動靜回頭,謝小天站在他身側,在兜里掏出手機一把放在他面前。
江意低頭,看著手機怔愣,接著猛然看向謝小天:「你逃課,是給我找手機了?」
「怎麼可能,我上網順道看見了,」謝少爺彆扭症又犯了,「放好了,下次丟了可不給你找了。」
江意看著人沒有說話,只是眸子情緒翻滾,像是平靜的海面,被謝小天的一句話掀起驚濤駭浪。
謝小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不自然地說,「困死我了,快點睡覺。」
剛想轉身,卻被江意一把抱進懷裡。
謝小天惱怒地掙扎:「你這人怎麼回事,好好說話,別動手動腳。」
江意壓在他肩膀,聲音很沉地說:「謝謝你,小天。」
這麼多天擠壓的情緒,在心底越積越多,快要把他淹沒了。
但因為謝小天,他現在甘願沉溺其中。
兩個人之間只隔著單薄的校服,謝小天能聽到江意穩健的心跳,此時,有燈牆壁上一掃而過,拉長了兩個人相擁的影子。
他身子不動了,半晌才抬起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:「現在——心情好點了嗎?」
*
林肖:[不是哥,你終於上線了,我還以為你怎麼了。]
江意:[手機被人偷了。]
林肖:[又買了一個。]
江意原本想打字,手按在屏幕上,卻又改成發語音。
[某人給我找回來了。]
林肖還在納悶這哥竟然發了語音,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他笑著點開聽了一遍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。
雖然聲音和以前一樣冰冷,但是作為多年唯一好友他聽出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