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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小天:「……」
他面紅耳赤,實在聽不下去了,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,恐嚇道:「你閉嘴。」
說完,逃也似的回了教室。
江意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,冷淡的眼尾挑了一下。
徐霞打量著他新排的座位,對於其他人,他還是很滿意的。
——除了角落的那一桌。
她想不明白,江意怎麼偏偏喜歡跟謝小天在一桌。
不過秉持著尊重學生想法,她只嘆了一口氣,對著下面學生道:「這節課自由複習,下午一二節課考試。」
教室里頓時像是馬蜂出窩一般嗡嗡嗡亂了起來。
「不是吧,怎麼剛開學就考?」
「考哪的?」
「第一節不是體育嗎,怎麼還要考試。」
徐霞用力地拍了拍桌子,「你們體育老師生病了,第一節我上,有意見?」
學生頓時慫了,只有謝小天在桌位上無聊地轉著筆,嘲諷地笑了一下:「體育老師真不是人幹的工作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估計得三百天都在生病。」
耗子坐在謝小天前排,回頭說:「健康的六十五天是因為放假。」
兩個人互相覷一眼,哈哈笑了起來。
這一唱一和,一看就是配合多年配合出來的,江意在旁邊看著,薄唇一抿,露出側臉清晰的下頜骨。
他頓了幾秒,突然開口道:「按照全國人口健康調查,體育老師的身體素質應該普遍比正常人要高,應該不會出現三百六十天都在生病的情況。」
耗子:「……」
謝小天:「……」
他有點懷疑這個冰塊臉是有意跟他過不去了,他拉著臉,來個眼不見為淨:「睡了,有事別喊我。」
耗子道:「好嘞哥。」
這一覺,謝小天就睡到中午放學,他習慣性地枕著胳膊,將腦袋埋進胳膊肘里。
醒來的時候,他動了動發麻的手,我是誰我在了半天,才清醒過來。
教室里人都走光了,只剩下他,耗子,還有江意三個人。
三個人出了教室,走在路上,望著地上的影子謝小天才終於回味過來什麼。
特麼得怎麼多了一個人。
他搓了一下後頸,指著江意問耗子:「他為什麼和我們一起?」
耗子說:「我喊的。」
謝小天不滿地說:「你喊他幹什麼?」
耗子拉著謝小天向前一步,壓低聲音說:「天哥,你忘了?下午要考試,我還指望著hela學霸幫我忙呢。」
「考試怎麼了?」謝小天向來不把考試當回事。
耗子說:「我打聽過了,這個班主任也就是徐女士,喜歡把入班第一次考試的成績,發到家長群里。」
謝小天:「……」
他爸謝川是經常不在家,但是不代表他不關心自己的成績。
父子倆常年說不上幾句話,他不像僅僅幾次通話,還是為了挨批評。
謝小天腦子又開始天人大戰。
惡魔小人說:「面子最重要了,你難道要放下身段去求冰塊臉。」
校服小人說:「不就是一起吃飯嗎,江意其實也挺好說話的。」
惡魔小人說:「你就不怕他得寸進尺,對你提什麼過分要求。」
校服小人說:「他又不是壞人,還能提什麼過分要求。」
惡魔小人說:「你忘了你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,電話里怎麼對他媽了嗎?」
校服小人說:「可那是他後媽,又不是親的。」
謝小天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人影甩掉,黑著臉,默認了耗子的做法。
他向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江意。
長道上,他穿著藍白的校服,一個人落在濃密樹蔭里,細碎的光把他整個人分成無數瓣。好像……從來沒有見過他和誰走得近些。
在家裡時。
在學校里也是。
謝小天倏然心軟了一下,佯裝不爽地說:「還不跟上。」
江意眼神一動,他站在樹影里,望著光下的人,大步走了過去。
下午的時候,耗子打的小算盤還是落了空,臨近考試的時候,謝小天出去了一趟,直到上課也沒有回來。
江意皺著眉看向耗子:「他呢?」
「不知道,」耗子拿出手機對江意說:「一直沒回我消息。」
江意眉心顰的更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