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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意沒了試卷,只能看向謝小天,「不用,吃點藥就行。」
謝小天心說,還吃點藥就行,人都快傻了。
他這個人辦事從來都講究效率,秉承著能動手儘量不bb的原則,抱著胳膊看向江意,非常好(威)脾(脅)氣(恐)地(嚇)說:「挨揍還是去醫院,你選一個吧。」
江意:「……」
「怎麼這個溫度了才來?」醫院的小護士皺著眉,看了看體溫計說,「只吃藥肯定不行了,掛個吊瓶吧。」
「不用,我平時生病吃點藥——」江意下意識地就要拒絕。
旁邊的謝小天率先開口:「行,給他掛上吧。」
小護士又看向江意:「他好像不太想掛瓶。」
「不用管他,」謝小天說,「護士姐姐,他腦子不好使。」
江意:「……」
「你陪著他來的?」小護士掛了水打上針,看了看江意,又看了看謝小天,雖然長的都很帥,但並不像兄弟倆之類的,「你是他朋友?」
「不是,」謝小天不打架的時候,再把身上的戾氣收一收,就屬於特別招女生喜歡那種類型的長相,「他欠我錢,我是討債的。」
護士小姐姐笑得更歡了。
江意手上掛著水坐在一旁,看著謝小天逗得護士合不攏嘴的樣子,薄唇緊您在一起。
「那你可得在這裡好好守著,別…」護士小姐姐還欲再說什麼,一直在旁邊坐的板板正正的病人,突然咳嗽起來。
「怎麼還咳嗽,」護士抓緊走過去,調了調點滴的速度,又轉頭對著謝小天說,「小帥哥,你坐這兒看著點兒,我去問問大夫用不用加藥。」
謝小天只好坐在江意旁邊。這冰塊臉話本來就少,一生病就更少了,他百般無聊地拿起手機,打開開心消消樂。
這種消除類遊戲最能打發時間了,在消到一半的時候,耗子的頭像在通知欄抖動幾下。
耗子:[視頻]
謝小天點進去,是拍攝的在ktv包間,李長江拿著話筒,在鬼哭狼嚎地唱死了都要愛,其他幾個熟面孔在一旁起鬨。
耗子:[天哥,真的不來?就差你了。]
謝小天給他回覆:[不去了,你們玩。]
耗子:[哥你到底幹什麼去了?]
謝小天拿之間應付小護士的話發了過去:[討債。]
耗子:[???]
他一邊給耗子打字,聽著江意的手機響了好久,自動掛斷,又開始響。
江意卻像是沒聽到一樣,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謝小天聽著嗡嗡嗡的聲音,沒忍住,說:「不接嗎?」
江意:「騷擾電話。」
謝小天心說,你接都沒接,就知道是騷擾電話?不過別人的電話接不接和他有什麼關係。
他「哦」了一聲。
沒出五分鐘,江意的手機又響了,謝小天不經意瞥了一眼,看到備註是「父親」。
這次江意倒是沒等他掛斷,響了一陣之後,就按了接通鍵。
一個男人低沉,壓著怒氣的聲音傳了出來:「你在哪?」
江意冷淡地說:「醫院。」
「去醫院幹什麼?」那個男人聲音緩和了一點:「生病了?」
「嗯。」
那邊頓了幾秒,沒有問情況,反而帶著點斥責的語氣說:「剛才你宋阿姨給你打電話,你怎麼不接。」
江意垂著眼睫,遮住了淺色的瞳孔說:「不想接。」
「行,行,」一句話把男人的怒氣果然又激起來了,「你現在翅膀硬了,既然不認你宋阿姨,那你也不用回家了。」
謝小天並不是有意要聽他們的對話,奈何離得太近,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偷偷地瞥了江意好幾眼。
他這才明白那句家裡沒人什麼意思。
不是家裡沒人在。
而是家裡沒人管他。
謝小天心裡倏然軟了一下,生出一點憐憫的情緒,安慰的話在嘴邊,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,畢竟兩個人並不算太熟,甚至朋友都算不上。
江意看上去並沒有情緒變化,只是瞳色比剛才要沉一些,可能是注意到謝小天的動作,他平淡地說:「我沒事。」
謝小天「哦」了一聲。
打完掛瓶,差不多已經十一點了,兩個人回到學校才發現宿舍樓已經鎖了,平日裡會有宿管值班,但是周末人都放假了。
謝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