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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師人不錯性格好,就是愛酗酒,是個酒蒙子,喝酒必要人陪,昨晚大家溜得快,只剩下一個梁寄沐遭了罪。
捲毛笑得不行:「我還以為夜店有本事翻天的小妖精呢。」
錫紙燙深沉地搖搖手指:「那你可想多了,梁神的眼光有多高你不知道?昨天見的那些能有一個他的菜?」
梁寄沐挑了下眉:「你們一個個比我自己都了解。」
他雖然性取向男,但截至目前,還沒對任何一人男人有過想法,平時生活太過豐富忙碌,在這方面需求也不高。
別人去酒吧是為了讓「性」引起多巴胺分泌,他是單純地讓音樂和遊戲刺激多巴胺。
錫紙燙笑道:「那肯定,六年同學不是白當的。」
梁寄沐好奇問道:「我喜歡什麼樣的?」
錫紙燙想了想:「瘦瘦高高的,五官立體但不能太立體,最好是混血,眼睛要大,嘴唇要薄,皮膚要白,最好超過一米八,翹臀窄腰,明艷囂張跋扈的那種……」
梁寄沐越聽越覺得荒謬,踹了他一腳,道:「我有那麼膚淺——」
「吱呀。」
剛裝修好的新門還不夠靈活,打開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聲音。
本來不至於傳到角落,但那會兒天時地利,整個店內都莫名安靜了幾秒,梁寄沐就聽到了門開的聲音。
他抬頭看過去,愣了片刻。
錫紙燙見他發呆,晃了晃手:「怎麼了?」
梁寄沐眼皮微動:「這次回去,你找算命的看看。」
錫紙燙被他認真的語氣嚇到了:「怎、怎麼說?」
梁寄沐輕笑一聲,視線若有若無跟隨著推門而入的人,低聲道:「言靈都沒你准。」
錫紙燙搬著椅子湊過去:「啊?你別嚇我啊,多說說……」
「不好意思。」一道少年氣十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「或許您擋到路了,麻煩可以讓一下嗎?」
錫紙燙抬頭,和穿著簡單寬鬆t恤運動褲的清瘦少年對上了眼。
「……」
他默默捂嘴:「哇哦。」
少年單肩挎包,挑了下眉,從英文改成中文:「好看嗎?」
錫紙燙點頭:「帥哥。」
少年彎了彎眼睛:「謝謝,給帥哥讓個路行嗎?」
錫紙燙這才反應過來,急匆匆挪椅子給他讓路。
男生笑著道謝,徑直略過他,眼神都沒多瞥一下,在他們身後的桌子落座:「你來的好早,等很久了嗎?」
小白立刻放下手機:「沒有沒有……」
他們聲音逐漸降低,店內太嘈雜,錫紙燙很快就聽不見那桌的對話了。
他給梁寄沐比了個眼神:【我操!我他媽真神了!】
梁寄沐沒搭理他,心不在焉帶上帽子,把口罩拉低幾分,喝了口可樂。
心裡忽然就有些後悔,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酒了。
捲毛忽然出聲:「我想去要個微信。」
錫紙燙還沒說什麼,梁寄沐就輕輕瞥他一眼:「看不見嗎?人家有男朋友。」
捲毛可惜地低下頭:「但是我真想要一個。我在國內就認識他了,一直沒機會見到。」
「什麼?」錫紙燙抓住他肩膀,「你認識他?」
「啊。」捲毛撓撓頭髮,「方逾拾嘛,去年我參加的那個計算機比賽,他就是華國唯一一個金杯。」
梁寄沐指腹磨了磨玻璃杯:「學習蠻好的。」
「這不是廢話嗎。」捲毛翻白眼,不死心道,「我就加個微信,我也不干別的什麼……」
「人家男朋友還在這兒,你覺得他會加你微信?」錫紙燙無情戳破他的幻想,「老梁,你說說他,讓他清醒點!」
梁寄沐說話損人在好友圈裡出了名的。
但這次損哥沒吭聲,直了直腰,靠在椅背上。
後面那人也靠著椅背,空調風自上而下吹,兩人的髮絲時不時在空中交匯。
方逾拾。
他默念了一遍三個字。
二十出頭的梁寄沐狂妄得天上有地上無,就沒有不敢幹的事。
那還是頭一次在要不要微信的事上猶豫。
當然,這些心理他絕不會剖析給方逾拾聽。
三言兩語概括過去,就停了話音。
方逾拾摸著下巴,腦子裡終於有了零星畫面。
記得那天是因為小白約他打籃球,他才穿得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