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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月明風清還左一個嗯，右一個對不起。

池羽覺得自己被餵了狗糧，看了眼季林衍，果斷打出兩個字：下了。

然後關上電腦。

「不玩了？」季林衍不解，「據我所知，這個遊戲每晚八點都有不重樣的大型活動，能夠獲得很多經驗獎勵，還有機率掉落稀世材料。」

池羽搖了搖頭，「不想玩了，馬上要期末考了，得複習功課。」

他說的是實話，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天才，他專業成績確實年年第一，但背後也付出了努力。

「嗯。」季林衍不打擾他複習，去了客廳孤零零地看電影。

兩個多小時後，池羽合上書，季林衍也關了電視。

洗澡，洗漱，喝下季林衍熱的牛奶，池羽躺在了床上。

他將手攤在空調被上，抬頭望著天花板，耳畔是隱隱約約從浴室傳來的水聲。

他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，對準自己的臉仔仔細細地看。

不醜，還很帥，可是為什麼季林衍對他沒有欲望？

五年前也是這樣，他明明都那樣勾引他了，他居然無動於衷。

難道季林衍真的不行？

池羽翻了個身，側著身子將被子抱在懷裡，然後在網絡上搜索：如何判斷一個男人行不行。

答案五花八門，最多的就是脫光了往他身上撲，看他會不會bo/起。

太生猛，太直接，池羽做不到。

接下來就是看他同房的主動性，這個完全沒有參考價值，因為他們一次都沒有。

再就是看他的心理反應，面對伴侶的誘惑，挑逗，如果他忍不住親吻，撫摸伴侶，那就是行。

池羽想了想，五年前他那樣對季林衍的時候，季林衍是吻過他的，但也僅限於此，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？

「做什麼呢？」池羽正在思考著是不是要驗證一下，誰知季林衍的聲音突然在頭頂傳來，嚇得他一哆嗦，手機落在了被子裡。

他有些慌，忙將被子扒拉開，鑽了進去。

「沒什麼，我困了，先睡了。」

季林衍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淡淡嗯了聲，轉身去吹頭髮。

第二天是周一，池羽要去學校上課，季林衍也要去公司，兩個人雖然都起得比較早，但也並沒有時間做早飯。

季林衍提議請個保姆，至少周內的早、晚餐和清潔衛生可以不用自己動手。

池羽點點頭同意了，他也不想每頓早餐都在外面吃。

洗漱完去衣帽間換衣服，池羽才發現季林衍將他除了昨天身上穿的那件所有舊衣服都扔了，連同那個丑衣櫃。

所以他只能穿新的。

他挑了件米色的短袖衛衣，配著藍色牛仔褲，乾淨又清爽。

池羽站在等身鏡前照了照，笑得眯起了眼睛，「還不錯。」

他轉過身，打算去選雙白色的板鞋，一會兒拿到門口去換，完全沒感受到身後季林衍越來越炙熱的目光。

季林衍看著池羽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高貴中帶著嬌憨的氣質，讓他仿佛再次穿越時光看到了五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少爺。

他慢慢移動腳步，朝著池羽緩緩靠近。

池羽選好了鞋，準備從衣帽間出去，哪知剛回身就直接撞上一堵肉牆。

「季林衍你幹嘛？」他抬起頭抱怨，「你沒事幹嘛站在我身後，很痛的，你胸肌很硬你不知道嗎？」

那眼裡一瞬間流露出的埋怨和委屈，以及語氣里不自覺上揚的尾音，都像極了五年前熱戀時的模樣。

季林衍只覺腦內劃拉一聲，有什麼東西斷開了。

他猛地伸手，沒有任何徵兆地扣住池羽的後腦勺將他帶進懷裡，俯身急切地含住了那張嫣紅的小嘴。

「……」唇齒相碰，除去溫熱觸感外，還有些輕微的痛。

池羽呆住，腦子在這瞬間一片空白，什麼都忘了說，什麼都忘了做，只那樣直愣愣地看著季林衍，眼神既無辜又純情。

季林衍受不了他這樣，頃刻間理智全無。

窗外忽然吹起了風，夾雜著一絲絲的涼，大概是夏雨又要來臨。

季林衍用另一隻手掐住池羽的腰，有些粗魯地加深了這個吻，恨不得將他吞進肚裡。

但即便如此還是不夠，他覺得無法滿足，於是改為啃咬。

「轟……」

驚雷響起，樹枝在狂風大作中搖擺不定，六月的暴雨說來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