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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之南覺得那個微笑仿佛是對著自己的，笑他的觀察力，也聯想到那一年，這個人說了一大堆話向自己表達心意，和楊亞桐剛才那幾個字不同，他說了很多，像是已經在心裡默念過無數遍一般。

真讓人頭痛啊，他自認為從來沒有在學生面前表現出一丁點兒的過界，雖然很重視也很關心他們，但絕對不會超過一個導師對徒弟的限度。他教學中說過的話，做過的示範，都是自己做學生時，祁嚴和楊存道教的，怎麼搬到了別的學生身上，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呢？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
到了17樓，他不再想了，接受這個事實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感情相關的事，處理好了應該也算一種潛在的驅動力，處理不好兩個人都會很麻煩。

楊朔歪在床上休息，見穆之南回來，告訴他剛才有個自稱他同學的人來過一趟，看他不在就走了。

&ldo;哪個同學？&rdo;

&ldo;姓梁，兒童醫院的。&rdo;

&ldo;哦，梁一成，胸心外科主任。他找我有事？&rdo;

&ldo;他說沒什麼重要的事，就來看一下，不在就算了，我說有事也可以跟我說，我是你男朋友。&rdo;

&ldo;什麼？！你跟他說這事兒幹嘛呀，我和他關係並沒有多好。&rdo;

&ldo;是麼？可我看他來找你的架勢，好像很熟一樣。&rdo;

&ldo;唉，算了。&rdo;穆之南本就有點煩躁，再加上這一出，&ldo;哎你們姓楊的大腦結構是不是和別人都不一樣啊，怎麼處處標新立異！&rdo;

楊朔一頭霧水：&ldo;我……又怎麼了？&rdo;

&ldo;沒說你！有一個姓楊的整天在旁邊轉悠已經很讓人疲勞了，又收了個學生，一個接一個的不讓人消停！&rdo;

穆之南毫無邏輯的抱怨被一個聲音打斷：&ldo;怎麼個意思？暗示我早點徹底退休讓位給你？&rdo;

他敬愛的師傅，老楊主任出現在門口。

這天中午，他們從門診下班，楊朔拉著穆之南去食堂。

&ldo;先跟你說一聲，我約了常寧。&rdo;楊朔悄悄觀察他的反應，一看他即將開口拒絕，立刻又說，&ldo;她回來已經有一陣子了，也沒一起吃個飯，我想著，與其一頓晚飯吃很久，還不如吃個午飯呢，大家都忙，一會兒就結束了，對吧？&rdo;

穆之南果然沒拒絕，但他問：&ldo;你跟她，是一直有聯繫的麼，從她手術那會兒開始？&rdo;

&ldo;呃……&rdo;楊朔心說不妙，&ldo;那會兒加的微信，但不怎麼聯繫，直到她說想回國工作，才多聊了幾句，真的就是最近才說上話的。&rdo;

他的解釋有些心虛，但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心虛，又不是背著他找別的男人，那是他親妹妹啊，但不容他多想，食堂已經到了，穆常寧也已經在等他們了。

和穆常寧站在一起的還有個男人，看起來像是家屬的樣子，他們走過去，便聽到男人說：&ldo;這樣吧，您能不能幫我個忙，下次帶孩子打針或者抽血做檢查的時候，多抽一點點血，讓我拿去做鑑定。&rdo;

楊朔問：&ldo;鑑定什麼？&rdo;

&ldo;親子鑑定。&rdo;

這件事的起因在昨天，病房一位產婦和丈夫大吵了一架，原因是有位來探視的親戚說兒子長得更像媽媽，比較秀氣，孩子爸爸便越看越覺得兒子不像自己，半開玩笑說還真是不像，會不會醫院搞錯了，媽媽很不開心，故意氣他說醫院是不可能搞錯的，但孩子是不是你的另說。爸爸當場就急了，要抱著孩子去做親子鑑定，被前來勸架的護士們攔下，產婦也不允許他再進病房。

所以他遇到穆常寧，認出她是幫忙接生的助產士，便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。

&ldo;您幫我一下吧，反正你們每天都會抱孩子去打疫苗幹嘛的，就稍微‐‐&rdo;

穆之南甚至不需要聽他講完訴求，立刻說：&ldo;不可以。&rdo;

穆常寧沒想到他哥哥先替她拒絕，也說：&ldo;郭先生，我真的再跟您說最後一遍，不可以，找我沒用，找其他醫生護士也都不可能幫你的，就這樣。&rdo;

楊朔見他還想再說，讓穆家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