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頗多感嘆號後,她切入主題。
「你換手機號了真狠,蕭哥找我問你了。」
「我就奇了怪了他最近都不著急的嗎?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罵他的。一個熱搜撤下,另一個又上,就那楚寧都罷版了,頭條都讓給他了。結果我沒感覺他有一點難過的樣子。」
「蕭哥心裡是真強大。」
江綿竹不住嘴角上揚了下,他看來確實變了。她繼續往下掃,
「竹子,我告訴他你現在的電話號碼了。」
笑容僵硬在嘴角。江綿竹暗暗罵了句「我擦。」
所以呢?她換電話卡有什麼意義?黎瑤又是怎麼知道她新電話號碼的?她忍著繼續往下看。
「我在營業廳報了你的身份證號,工作人員告訴我你的新號碼了哈哈。」
江綿竹忍住揍她的衝動,發了句語音過去:「等我回來,找你玩。」威脅意味極濃的語氣。
隨後列車到站,三人提了行李下了火車,離開站台。
落日沉入地底下,餘暉鋪展在西岸的天空,天空高遠,幕布被分割成幾塊,黑色層層浸染,漸漸蠶食橘黃餘暉。
小鎮不大,街上叫賣的人已經收拾東西回家了。三人帶著行李,在附近尋了個旅館匆匆住下。
燈泡是老舊的白熾燈,暖黃燈光打在頭頂有溫柔的錯覺。江綿竹和林薇一間屋,關駒暉獨自一間屋。
洗澡沖涼後就睡下了。江綿竹躺在床上,沒動卻也睡不著,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在網上搜索了下「許蕭」這兩個字。
前幾條全是他近期的負面消息。「約炮」「公益炒作」「耍大牌」「私生活不乾淨」還有兩條是「蹭楚寧熱度」「拉踩楚寧」。
她往下翻了翻評論。清一色叫罵,什麼樣的都有,將他在言論上踩得低低的,而那些自以為是的鍵盤俠則站在道德的制高點,對他評頭論足,將瑕疵無限放大。
看著那些侮辱性語句,江綿竹總覺心頭沉重悶厚重,快要不能呼吸了。
她還是沒有足夠勇氣面對謾罵,就如當年,她可以為了那些不虛實的謾罵而喪失理智,而孤注一擲。她甚至割過腕,現在左手腕間還有一塊疤,被紋的一隻玫瑰遮蓋,是在血淚中開出的玫瑰。
而他,真的可以不在乎嗎?
熄了手機屏幕,他望向漆黑的天花板,心中久久不能平靜。在她自重逢以來第三次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他,與他斷了往來時,手機屏幕亮了。
那個熟悉的號碼在跳躍。
屏幕閃了一分鐘,江綿竹閉眼咬咬牙,從床上坐起來,走到過道去,手指滑到了接通鍵。林薇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,有些納悶。
江綿竹抵著牆壁,將手機湊到耳邊,沒說話。滋滋的電流聲伴著他的呼吸聲通過聽筒傳過來。
江綿竹伸出腳踢了踢牆壁。夏夜的西雙版納仍舊很熱,她站在過道,沒有涼風,額角汗水不住滾落。她伸出腳指尖挑拖鞋玩。
這樣大約過了三分鐘,
「你還好吧?」
「你還好吧?」
同時開口,同樣的波瀾不驚不帶情緒。她聽見他嗤笑了聲,江綿竹也不甘落後,話中帶刺地開口:「你風流事挺多。」
許蕭靜了一瞬,他捏了捏眉骨,低低回:「不是拜你所賜麼。」
江綿竹對著黑漆漆的過道使勁眨了眨眼,她開門見山提問:「找我幹嘛?我說了我們的露水情緣到此為止。」
許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,恢復淡然,冷笑:「哼,露水情緣?你欠我的不多麼,還不清,跑路到雲南?」
江綿竹挑了挑眼角,無所謂地開口:「我喜歡自由,喜歡四處跑不可以嗎?」
「再說,你現在怎麼這麼不灑脫,多少年前的事,還記著,我都忘了。」她故作灑脫開口。
電話那面靜默了一瞬。
他冷笑,低啞冷淡帶著冷意的聲音:「忘了?」他反問。
江綿竹突然感到腳邊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,腳一僵,她屏住呼吸,朝一旁跨了一步。撞到了東西發出咚咚的響聲。眼睛見到地面那團東西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叫出了聲。
林薇聽到,忙問:「怎麼了姐?」
江綿竹心跳得極快,對面房間這時打開了,她抬眼,一眼看見了一雙惡狠狠如鼠一般的眼睛。
江綿竹心頭一顫,維持著冷靜,進門,把鎖牢牢抵上。
一進去,她軟坐在床上。
林薇擔憂地起身抱住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