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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得漂亮,旁人乍一聽還以為是恭維,可許星寧復出以來都跟著七竅玲瓏的趙登高,不說八百個心眼子,起碼的好賴話還是能分辨的。
又是出道沒幾年又是和她一道提名,就差直說「你出道多年有什麼用,還不是輕易被我追上了」。
她張了張嘴還未開口,一道刻薄的男聲插了進來:「呀,這不是徐晚棠小姐嗎,我當是誰跟我家星寧一口一個『姐』的,雖然你出道晚,年紀可不見得比星寧小,這聲姐叫得她該不好意思了。」
「哦不對,論拿過的獎盃數量的話,你叫一聲姐也是應該的。」
徐晚棠臉色一僵。
雖然百科資料上她和許星寧同齡,可她謊報小三歲的事兒早被扒爛了,被趙登高這麼一激,她忍不住回擊,「話別說太早,今晚的獲獎者還指不定——唔。」
她話說到一半,被自家匆忙找來的經紀人一把捂住嘴。
「趙哥,星寧,得罪了得罪了,晚棠不懂事兒,我回頭帶她登門道歉去,您二位別介意。」
「不用,平時也打不上交道。」許星寧利落地結束對話,轉身就走,趙登高也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。
身後,徐晚棠跺跺腳:「幹嘛讓我道歉,是他先懟我……」
「閉嘴!」經紀人一個頭兩個大,瞪她一眼,「你知道趙登高帶出了多少一線嗎?就說今天壓軸那位都得給他三分薄面,千周傳媒讓他一對一帶許星寧,哪兒是你惹得起的?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……」
餘下的話被周遭的人聲淹沒,許星寧沒聽清,也沒興趣再聽。
不過她可算知道,和團隊無關,徐晚棠這人是真蠢。
經此一遭,想偷吃點兒東西的念頭也被徹底打消,趙登高緊跟著介紹了業內幾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給她。
誰也沒注意到,二樓隱晦的一角。
坐在軟皮沙發上的男人雙腿隨意交疊,長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扶手,從許星寧進門開始,目光便不動聲色地落在她身上。
方才那明顯帶有挑釁意味的一幕,自然也被沈從宴收入眼底。
逄總助很有眼見地半彎下腰,問:「沈總,要不要再去打聲招呼?」
傳聞不假,徐晚棠的確有金主撐腰,她野心不小,攀上高枝兒的第一件事,就是要對方替她拿下今晚這座獎盃。
對於新得寵的玩物,主人總是有求必應,那邊當真砸了不少人脈金錢進去——如果沒有傳到沈從宴耳朵里,或許這事兒也就定了。
不過,逄總助原以為他不會插手。
畢竟回國以來,就沒見倆人笑臉相向過,甚而有那麼兩次,連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沈從宴隱而不發的怒氣。
結果顯而易見,他猜錯了。
沈從宴聽聞此事,只淡淡一句「我無意過多干涉,但望貴方公事公辦」。
輕飄飄十來個字,卻讓主辦方倍感壓力。
逄總助起初以為,這句的言下之意是非此即彼。簡單來說,「公事公辦」的另一層意思是,將徐晚棠踢出局,冠冕捧給許星寧。
但他再次會錯意。
「不要施壓,讓結果順其自然,她不會喜歡我插手,捧一座注水的獎盃給她。」
這是沈從宴的原話。
逄總助將他的意思完整地傳達給主辦方後,不由在心底輕嘆,難為在商界大殺四方的一個人,能如此細膩妥帖地照顧對方的想法。
可從現下看來,倘若是氣焰囂張的徐晚棠拿了獎,不知得囂張到什麼地步。
沈從宴沉靜地睨著一樓來去穿梭的人群,半晌,搖了搖頭。
吐出「不用」兩字時的聲調,和許星寧一樣冷然。
他看上的人,不會差。
八點整,頒獎典禮正式開始,各大平台同步直播。
鏡頭頻頻掃過許星寧,大屏幕上不時出現她的臉,讓她不得不時刻注意表情管理。
照這個頻率下去,等頒獎結束,她不笑得嘴角肌肉僵硬才怪。
許星寧欲哭無淚,不經意瞥了眼大屏幕。
都怪她的位置太過惹眼,前後左右分別坐著和她搭民國戲的男主,一位新晉實力派演員,以及影圈的兩位壓軸老戲骨。
鏡頭給得多也實在不算意外。
頒獎典禮冗長而單調,仿佛除了鼓掌,找不到其他事兒干。
好在許星寧小的時候就和其中一位老戲骨搭過戲,另一位前輩和新晉經趙登高介紹也算正式認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