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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用取名讓他完敗的十一年,還要更久遠一些。
「一夢就夢成這樣?」聶廣義做了個囊括整個建築的手勢。
「那倒還真不清楚。」宗意回答道,「我想應該是的。」
「應該?」宗意覺得這兩個字,不適合用在這麼嚴肅的場合。
「因為阿心夢到這個建築比較早了,一開始她自己也形容不出來。」
說著說著,宗極就站了起來,從酒肆背面的儲藏空間,抱出來一堆舊的a4紙。
宗極走過來,翻閱著手上的幾沓做過分類的紙,對聶廣義說:「我給你看看我們阿心畫這棟建築的演變史。」
宗極遞給聶廣義一沓紙,說道:「你看看這個,這是阿心最後一次畫的夢境裡的房子,那會兒到現在,應該有五年了,阿心這個時候,已經很會畫畫了,細節什麼的都已經很詳細了。」
宗極又把手上的資料翻了翻,準備把夢心之最開始畫的那些「印象派」,和最後這個寫實主義的做對比。
聶廣義的電話這個時候響了。
他連著按掉了兩次,都重新打過來。
聶廣義接起電話,言簡意賅道:「什麼事?我在忙。」
這會兒大家圍著一張小桌,離得比較近。
差不多都能聽到聶廣義和電話另一頭的人的通話內容。
「你在哪兒?你趕緊回老家一趟。」
一個男人的聲音,通過手機傳播了出來。
聶廣義聽完,只乾脆利落的說了兩個字,「不去」,就又把才接起來的電話給掛掉了。
宗極先前拿給他的【最後一次】,確實和極光之意最終呈現出來的樣子八九不離十。
在外觀上,也確實能和他的ncetto di aurora達到抄襲的程度。
按照宗極大哥的說法,這些畫,成型於五年之前。
這個叫夢心之的女孩,看起來也就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。
五年前,肯定還是個一個未成年。
一個未成年,就能畫出超現實主義的水上概念建築?
聶廣義不相信。
並不是覺得宗極有在撒謊。
因為這些a4紙,看起來確實也有些年份。
他是單純地不相信,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情。
聶廣義卻是也開始好奇。
更早之前呢?
「假冒偽劣」極光之意是怎麼演變的?
或許,這時候,應該把【假冒偽劣】去掉。
但習慣這種東西,還是沒辦法說改就改。
宗極見聶廣義掛了電話,就又給他遞過來一沓a4紙,
這一沓紙的最上面,弄了一個類似於封面的牛皮硬紙板。
封面上,是和【一魚上釣全桌免掉】同樣遒勁有力的字體。
「給你看看阿心最開始那兩年畫的。」宗極說,「那會兒阿心也就七八歲吧。」
宗意接話:「我看過!我看過!我姐姐那時候畫的,可就厲害了,簡直比梵谷還要印象派!」
聶廣義盯著封面的字體看。
顯而易見的是,如果姑娘那會兒才七八歲,寫在釣魚水桶上的【一魚上釣全桌免掉】,肯定也是出自這位宗極大哥的手。
別的不說,這字寫的,是真的很有水平。
聶廣義接過這沓紙,準備看看什麼叫比梵谷還要印象派。
他的電話,再一次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。
聶廣義的好心情早就已經消失殆盡了,眼下這個一直不斷的電話,更是讓他心浮氣躁。
可他還是不情不願地接起了電話,對對方說:「平時一年也不打一個電話,都說了我今天有事了,有必要一直打嗎?」
「阿義,你爺爺奶奶要走了,你既然回來了,現在馬上回老家一趟。」電話的另一頭說。
聶廣義一時無言,須臾,問道:「一起走?」
「對,萬安橋被燒毀了,你爺爺急怒攻心中了風,你奶奶知道了,眼看著也就不行了。」
聶廣義的心裡,有一萬句話想說。
他還想問,好好的,為什麼要為了一座古廊橋急怒攻心?
話到嘴邊,還是改成了:「知道了,我現在馬上回去。」
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宣適,立馬出聲關心:「怎麼回事?」
「我爺爺奶奶不行了,我得回去一趟。」
「開車走嗎?」宣適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