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亨利往可樂瓶里彈菸灰，「所以?你也想起來，有一年爸爸過生日，永靚姐跟一個叔伯提她在泰國出差的事。」

1988年，二十五歲的錢永靚在華爾街著名投行?工作，她自己講她那年去泰國出過一次差。

但具體時間?對不上，姐弟倆是當年四月初被綁走的，錢永靚提她去泰國出差是當年二月。

「這太玄乎了，亨利。」錢寧正?經看著亨利道。

「我再告訴你一件事，錢永燁88年初去過一次a城。這是我找私家偵探查到的。你應該記得有個豬臉是a城口?音。」亨利把菸頭扔進?可樂罐。

去年夏天，他找私家偵探查了錢永燁，也跟了錢永燁兩個月，成效只有這麼一點。為?了避免長期跟蹤引起錢永燁的注意，私家偵探的跟蹤暫時停止了。

「踢你的那個。」錢寧低聲接著話。

這兩個巧合是有點值得懷疑。但時隔七年，警察不可能憑這兩個巧合，就派人去a城走訪查證錢永燁七年前的行?蹤，也沒有理由調出錢永靚在國外的出入境記錄。錢寧知道亨利明白這個道理，所以?他沒有大張旗鼓懷疑錢永燁。畢竟，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。

另外，在錢寧看來，這兩個巧合依然是弱聯繫。她對於亨利如此言之鑿鑿，幾乎在心裡給大哥定罪，感到有點古怪。這不太像亨利的思維方?式。

錢寧狐疑看著亨利，坦言心中所想，又?道，「你不覺得嗎？除非，你有什麼事情還瞞著我。」

亨利錯開與姐姐的對視，「你讓我想想。」此後幾分鐘，他都垂眼抽著煙，直到把菸頭扔進?可樂罐，他才抬頭，看著錢寧，露出一點笑?容來，「錢寧，我沒有什麼瞞著你。這事先放著。總之，我們提防他們三個沒有錯，對不對？」

錢寧不知該不該信亨利的話。他眼神真誠，不再有躲閃。「你講的對。但如果有，你一定要告訴我，我不希望你一個人……」

「你去見鍾警官，碰到jt了嗎？」亨利明顯不想再聊這件事，轉換了話題。

錢寧看著亨利黑亮的眼睛，嘲笑?道，「你一定要問姐姐的八卦是吧？這你怎麼不問舒宜了？」

兩年前，鍾加廷遠遠沒有現在紅，只是熱門電視劇里的三四號男配，更沒發過單曲。當時，g城狗仔拍到g大門口?，他跟錢家四小姐牽手，但後來再也沒有相關新聞曝出，人們並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真的交往過。

「不想問。算了，上次問你，你就不想講。」亨利擺著頭，聲音變低，「錢寧，救我們的是鍾警官，不是他。」

媽媽也這樣講。錢寧不滿道：「我當然知道。我沒有心理問題，我沒有想找一個騎士拯救我。」

話趕話，亨利聲音突然變大，「那你睡覺開著燈！」

錢寧轉過臉，不接話。

亨利努嘴，音調回歸平緩，「去年夏天，我回g城去找鍾警官時碰到他了。我錯了，姐姐，是因為?jt靚仔，可以?了吧？」

錢寧繃著的臉，樂了出來，她看向亨利，姐弟倆相視一笑?。

半晌，錢寧嘆了口?氣，柔聲跟亨利講，「你不用什麼都問舒宜，你可以?直接給我打電話。我來英國不理你，是我不對。亨利，我們長大了，沒什麼不能直接聯繫的。」

接近七年的時光，他們習慣了「應該分開」。但姐弟倆每次見到，彼此都覺得熟悉、安全和親近。

亨利拿起爆米花，看著姐姐，佯裝一點不滿，笑?道，「我給你留了電話，你也沒打給過我。」

錢寧不理睬亨利的話，邊起身邊從亨利懷裡抓了兩顆爆米花，「真不去見三姐？」

「不去，我是來找你的。你現在就走了？不一起吃飯嗎？」亨利也跟著起身。

錢寧故意掃了掃一桌的零食。零食堆里還有建築的教材和講義。

亨利有點不好意思，嘟囔道，「我沒吃很?多。我還餓呢。」

錢寧呼了口?氣，「你不去，我也不跟三姐一起吃飯了。」姐妹倆試探來試探去實在有點累。

「你要挾我？」亨利好笑?道。

「沒有啦，真的無所謂。我有點累，想回去了。」

「我送你？」

「我開車過來的。」

「什麼時候買的車？」亨利驚訝地問。

「昨天。」

「為?了方?便談生意？」

「沒錯。估計要談很?久。」

「就知道。那你慢點開。我一會也回劍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