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皇后应该会醒来吧?(第2/4 页)
帮你?”
朱标解释:“今天皇上和我起了激烈的争执,争论的根源在于今年的税收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下意识看向张三丰。张三丰撇嘴,打了个哈欠,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自己的屋子,边走边说:“老了,老了,老道士不想陪你们熬夜了。睡觉记得熄灯。”
张三丰走后,朱标连忙坐到窦澈身边,详细讲述了刚才的事。听完,窦澈皱眉问道:“所以问题的关键是锦衣卫查到官员利用空白文书随意填写税收数额,皇上和太子在处理方式上有分歧,对吗?”
朱标急忙点头,补充道:“是的,皇上打算雷霆手段,一扫到底,涉及空白文书的官员都要问责。但我认为,空白文书成风,一是因为元朝以来官员以此为惯例,之前并未严惩,成了默认的潜规则。再者,大明疆域广阔,如云南等地的税收运到京城需两个月,一旦发现问题,来回审查又需半年,可能会导致税赋混乱,难以纠正。所以我认为应先下令警告,再逐步解决,否则动辄牵涉数百官员,恐引起朝廷动荡。”
听完朱标的解释,窦澈没有立即回应,而是靠在旁边的榻上,闭目似在养神。
望着窦澈这副模样,朱标不禁心头火起。
这段时间的相处,他已经把窦澈视作唯一的知己。窦澈那种无视王权的脾性,恰好迎合了朱标的口味。见窦澈依然悠闲自得,朱标一脚踢向窦澈的躺榻,急切地问:“你倒是说句话,你怎么想的?”
“我?”窦澈睁开眼,瞥了眼焦虑的朱标,沉吟片刻,忽然轻笑一声,“我要说的话,两个选择我都不选。”
“这两个选项,单拎出来都是废物透顶,只会遗患无穷的计策。”
\"嗯?\"朱标眼中闪烁着光芒。
他对窦澈的冒犯并不介意,因为窦澈说得没错。
他与朱元璋的分歧根源在于政治理想。在外人看来,朱标堪称史上最佳太子,上有父母宠爱,下有威望深厚。就连东宫的执政团队,与朝廷同属一脉。如今他在朝廷行使的权力,看似风光无限,美好无比。
然而,其中的纠结和苦涩,只有朱标自己心里清楚。一直以来,他扮演着完美的太子和孝顺的儿子,而自己的政治理想却无处施展。东宫的那些人,无人愿意真心为他规划未来。他们全都唯朱元璋马首是瞻,虽不能说是错误,但面对如此专制的父亲,朱标心中满是压抑。
窦澈的存在,对朱标格外重要。或许他是朱标首位真正的良师益友。听到窦澈对自己的评价,朱标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见解,主动起身给窦澈斟茶。
窦澈微笑接过茶杯,想了想,慢慢说道:“解决空印问题,关键不在空印文书本身。”
“你说这是无奈之举,久而久之成了惯例,但问题恰恰出在这个惯例上。”看着朱标那渴望知识的眼神,窦澈顿了顿,低声道:“一张空白的税单其实无伤大雅,毕竟年度总税收是固定的,他们就算想改动,能贪得了几分?”
“但不能让这种风气蔓延下去。建国才十五年,官员们就视此为理所当然,甚至堂而皇之地公开,这是个危险的信号。”
“再过几年,吏部的晋升调动会用空白文书处理吗?或者更严重,将来调兵的兵部公文也会是盖满印章的空白纸张?”
“荒谬!绝无可能!”朱标闻言如遭雷击,不自主地拍案而起。他双眼赤红,鼻翼扇动,粗重地喘息,胸口紧绷。
窦澈描绘的场景宛如地狱。若真到了用空白文书调兵遣将的地步,大明将立刻陷入深渊。朱标无法接受这个结果。
看到朱标激动的反应,窦澈并未停下,一边品茶,一边悠悠道:“当然,这只是最极端的情况。即使退一步,对皇帝和太子而言,也是无法容忍的。”
“名与器,不可假人,印章象征权力。放任这种行为,就是无端地将权力分散给下属官员。”
“你朱家熟读史书,应该了解前宋和前元的文官是如何把控朝政的。”
朱标缓缓坐下,像木偶般,内心因窦澈的话而动荡不已。他以前也想过,这是皇权与臣权的斗争,因为自建国以来,朱元璋一直在集权于皇帝手中,包括废丞相的胡惟庸案,本质上也是为此。
然而,朱标没想到在这权力斗争的表面下,隐藏着如此深重的危机。一旦大明像前宋一样被文官掌控,北元反攻时,大明能否抵挡住蒙古铁骑的强弓?朱标不知道,这些设想在历史上已成为事实,只是入侵者是另一支异族。
既然发现了这个危险,朱标决不允许它成真。但他想到自己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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