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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澈一想也是,跟徐翊白一起下樓。哪知剛出電梯廳拐了個彎,忽然看到宋星瀚坐在樓梯口。
儘管高挑俊俏的年輕男子一身高定西裝熠熠生輝,眼中那幾分失落頹唐依舊難掩。宋星瀚手裡攥了個醒酒器,把紅酒當果汁喝,轉眼就灌了將近半瓶的量。明澈過去,若無其事站在宋星瀚跟前,假裝毫無察覺,故作輕鬆道:「生日快樂。怎麼,樓上空氣不好,下來吹風?」
宋星瀚仰頭看著明澈,風流多情的眼睛微微眯著,眼尾被酒意染紅,轉瞬現出一張毫無破綻的笑臉,「知道你要乘風私奔,夜會情人。在這等著,好多看你一眼。」
「拉倒吧。」明澈作勢要踢他。宋星瀚大笑,兩人玩笑幾句,明澈跟隨徐翊白離開。
車上,明澈問徐翊白,「宋星瀚這張嘴可太欠了,他跟誰都這麼葷素不忌嗎?」
徐翊白輕描淡寫,「他自在慣了。除了他老子,沒誰能治得了他——有時候連他老子都治不了他。」
一看就是被寵壞的小朋友。明澈犯不上和宋星瀚計較,被調笑兩句又不少塊肉。行至半途,明澈忽然想起一事,拿出手機,打開通話記錄。
宋星瀚剛才打給了一個歸屬地在本地的陌生號碼。
她不認識的人,徐翊白可能認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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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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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澈本想跟徐翊白要來手機,在他通訊錄里搜搜。可轉念再想,管他宋星瀚給誰打電話,關她什麼事,算了吧。
天色已暗,路旁霓虹閃爍,可有車窗遮擋,看著並不晃眼。明澈望著窗外出神,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,「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,過個生日這麼大陣仗。」
徐翊白看她一眼,淡道:「你才多大,都學會在宋星瀚跟前倚老賣老了。」
「得看和誰比。」明澈賊兮兮地笑,「是吧,叔叔?」
徐翊白不同明澈計較,「那你現在過生日都怎麼過?」
「我不過生日。」明澈無所謂地聳聳肩,「生日有什麼好過的。」
在明澈最渴望得到禮物的年紀里,明澈從沒有得到過除楊文雅情緒暴力以外的東西。那時明澈尚未經濟獨立,只能依賴楊文雅過活,而楊文雅將工作當中積壓下來的暴躁情緒發泄在明澈身上是常事,似乎只能通過欺壓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兒獲取心理平衡。楊文雅沒給明澈買過禮物,也沒說過生日快樂,甚至不會在那天的晚上多加幾個菜。楊文雅不提,明澈就也不提。明澈的生日在暑假,上海的夏天悶熱如同蒸籠,明澈會在中午悄悄出門,去蛋糕店買小蛋糕,再找個地方吃碗麵,然後頂著烈日回家,這個生日就算過完了。
初二那年,班裡有個小男生明澈,送了她一幅親手雕刻的木刻版畫,還在角落雕了一顆桃心。後來有個周末,明澈記錯了補習班時間,不小心曠了課。楊文雅大發雷霆之時,恰好從抽屜里翻出了那幅木刻版畫,當即將那木板朝明澈甩過去,大罵她不要臉,說把生日告訴別人是想讓人給她送個禮物怎麼,還是覺得自己長得好看?
在那以後明澈再沒把生日告訴過別人。但明澈實際上仍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。
後來大約是因為楊文雅年歲漸長,父母姐妹不在身邊,且唯一在近處的明澈也不再仰她鼻息生存,楊文雅對明澈的態度竟漸漸軟化。每逢明澈生日,無論農曆陽曆,楊文雅總要微信問候一番,說女兒生日快樂云云。明澈都當沒看見,該怎麼過還怎麼過。
明澈將這些事大略給徐翊白講了講,又在其中隱去了不少細節,免得有賣慘嫌疑,末了總結,「在想過生日的年紀沒過過,後來就不想過了。」
徐翊白的神色沒什麼變化,只淡淡問,「你生日是哪天?」
明澈倚著座椅,看擋風玻璃外的車燈一寸一寸快速蠶食本就稀薄的黑暗,「說了你也記不住。就算記得一年兩年,也不能一直記得。那還有什麼好說的。算了吧。」
嘗過了私房菜,兩人同回徐翊白家,剛進門就滾到了一起。明澈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,剛開始要事前洗澡事後洗澡,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這個老男人同化,以至於在黑暗中一摸到他的軀體就獸|欲勃發。
徐翊白將明澈按在沙發背上,明澈身體翻折,腦袋衝下,手上抓不住著力點,生怕自己一頭栽到地上。然後徐翊白就覆了過來,與明澈一起摔進沙發,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壓得密不透風,差點給明澈壓斷氣。
明澈扯他襯衫領子,沒扯動,想翻身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