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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想個辦法把這群人弄走。
巫以淙身上什麼都沒有,不能去灰色查消息,也聯繫不到方慕。
他給方慕安了個缺錢又不願意接受朋友幫助的人設,方慕手裡的子彈並不貴,黑市上很容易購買,有足夠的材料製作出來並不算難,希望宴梃能好好做個傳話筒:盯著方慕屁用都沒有,趕緊辦正事。
其實更麻煩的是他,巫以淙借著吵架的機會把之前放飛的人設也找補一遍,看宴梃黑沉沉的一張臉,也分辨不出來對方信沒信。
巫以淙檢查完屋子角落,確認沒有任何監聽設備,安心地躺在床上,盤算著該如何混進灰色酒吧拿點東西,作為常年通緝對象,手裡沒點籌碼始終沒有安全感。
灰色酒吧遍布全聯邦,頂著巫以淙的身份進去沒問題,萬一宴梃也跟著就不太妙。
他和宴梃後面爭吵得差點失去理智,連離婚的事情都拿出來互相指責,短時間估計也不會來找他,巫以淙利落地翻身,走到空蕩蕩的衣櫃面前,罵了句髒話。
這下好了,宴梃腦子一熱聽從李子清的狗屁計劃,什麼都沒帶就來利特斯,他連換裝都機會都沒有。
巫以淙重新躺回床上,決定先睡一覺在想辦法。
一覺睡醒房間裡已經大變樣,手邊放著幾天沒摸到的手機,桌子上放著一堆和基因病相關的藥,柜子上的食物還散發著點點熱氣。
巫以淙揉了揉眼睛,這些東西並沒有讓他高興,反而又一次提醒他此刻還處於危險時期——基因病降低了他對危險的感知,在陌生的酒店連陌生人進來都沒察覺。
干他這行警覺性太低可不是好事。
他穿上鞋子走到外面,開口的話便顯得怒氣沖沖:「出去。」
宴梃回望過來,「你終於醒了,過來簽字。」
簽什麼字?
巫以淙打了個哈欠走到他身邊,離婚協議四個字映入眼帘,他看了一眼宴梃,宴梃抿著唇,站得很挺拔,也不知道是不是等久了渾身散發著焦躁的氣息。
「呵,這麼不耐煩還等我簽什麼字,直接下個藥替我簽上多簡單,連條款都能按你的方式來。」巫以淙話一出口,屋內一片平靜,甚至他自己都有些詫異,這麼尖酸刻薄不像是他會說的。
巫以淙歸咎於接二連三的事太多,導致他也有些失控。
宴梃深吸一口氣,把合同硬塞在他手裡,「簽了它,你自由了,利特斯你想待多久待多久。」宴梃翻開最後一頁,屬於他的部分已經簽好名字。
巫以淙接過筆,筆走龍蛇寫下名字遞給他一份,欲言又止。
宴梃明白他的意思,開口:「爺爺那邊我會解釋。」
宴重是兩人一直沒真正分開的原因,宴梃既然開口,巫以淙也不在說什麼,從看到宴梃透過他失神的動作,心裡對這段旅程已經劃下句號,一切都結束了。
他是個理性主義者,既然簽了字,之前所有的顧慮和考量立刻煙消雲散。
「以淙,以後多保重。」
宴梃眉目沉沉,他不想兩人繼續鬧得難堪,說完便離開。
巫以淙進屋拿回手機,在相關機構查詢合同信息,聯邦有專門負責處理離婚協議的部門,紙質版的文件作為有重大財產切割時的必要手續,簽字確認後兩人婚姻關係才算結束。
他記得宴梃說過律師也在這裡,很可能他睡覺時律師已經在處理相關手續。
——果然,登上去後他的個人信息上已經變為單身。
巫以淙丟掉手機,隨意瀏覽著合同,條款沒變化,分給他的固定資產倒是增加許多,巫以淙把財產方面的內容拍下來發給朱愉,朱愉看到上面的內容連發幾個問號,後面反應過來才打來一句乾巴巴的安慰。
巫以淙面無表情說出要求,這些財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,他在伽亞沒什麼朋友,交給朱愉打理最合適。
意識到他在安排後續,朱愉再也坐不住,直接打了電話過來。
「我說你對我太信任,這些資產我看了都眼紅。」
「眼紅……那就送你了。」巫以淙仰躺在沙發上,半是認真道。
「你現在還清醒著?沒喝酒?」電話那頭是朱愉不可置信的聲音。
巫以淙踢掉鞋子,無所謂道:「很清醒,那些錢我拿著也是繼續投資,你手裡有什麼項目帶著我的份一起投就是了。」
朱愉為他這一份信任感動得不行,拍胸脯表示:「我也不矯情了,手上正好有項目差點資金,等你出院我們一起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