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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舟陵的聲音變輕了，像一層會融化的糯米紙，濕乎乎的。

周顏扭臉去看，中年夫妻正對她的方向，季舟陵的背影微微抖動，雙方都紅了眼睛。

不恰當的氛圍，周顏不知道她還該不該坐在這裡，也許對方並不是來見她的。

她正準備起身，那對夫婦忽然抬起頭，目光轉向周顏，再看回季舟陵，輕輕地點頭。

&ldo;周顏，這兩位是章叔叔和馮阿姨。&rdo;

&ldo;張叔叔您好，馮阿姨您好。&rdo;周顏立刻站起來，問過好，不知該不該坐下。

&ldo;挺好的，是好事。&rdo;對方把禮盒遞到周顏手中。

一方黃銅色的首飾盒，周顏捧在手裡，顛了顛分量，不輕不重，大約是耳墜之類的小物件。她不好當面打開，只能乖巧地笑笑，跟著他們坐下。

&ldo;阿昇終於找到他的緣分，我們真的替他高興。&rdo;章叔叔說。

&ldo;周小姐生得真漂亮。&rdo;馮阿姨誇她，眼睛看著她，十分溫和。

季舟陵替周顏道謝，&ldo;二十多歲的小姑娘，哪有不好看的。&rdo;

&ldo;我們女兒當年，也是這樣青春活力。&rdo;馮阿姨開了個頭，忽然止住，&ldo;不提了，今天是來賀喜的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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