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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賈乾脆利落地付錢，然後拿過付明熙手裡的重袋子，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，走在付明熙身側。

只有蝦仁太單調，還是買了點牛肉羊肉豬肉，最後決定做餃子盛宴，每種肉都來一點。

兩人買了肉又買好了餃子皮，這才從菜市場出來，坐著霸氣的拖拉機，又哐當哐當地回了家。

坐在車上，看著天邊漸起的火燒雲，付明熙問霍賈：「你會包餃子不？」

霍賈雖然一副能打理好自己的可靠模樣，但好像和廚房犯沖，簡單的番茄雞蛋面都能煮得稀碎，保不准真的不會包餃子。

「會吧。」

霍賈遲疑著，然後又點點頭，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，「應該是會的。」

「應該？」

霍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，清清嗓子，邊轉著方向盤邊解釋道：「也是包過幾次的。」

他小時候，父母還未離婚，一家人聚在一起，每回過年，無論是在外婆家還是奶奶家，全家人都會一塊兒包餃子。

只是後來母親改嫁，外婆和舅舅一塊兒生活，在別人家的豪華別墅，有傭人廚娘，再也不用親手包餃子，也就不會再有全家人圍在廚房，閒聊著笑著的時候了。

這之後，出國讀書回國工作，他有了自己做飯的空間，但也沒了費力自己動手包餃子的心思了——餃子一個人吃總覺得可憐兮兮的。

「其實我之前試過。」霍賈無奈道：「看著教程上挺好的，就是我自己一包就壞事，要麼餡太多，皮包不下，要麼就是一煮就散，沒辦法，還是乾脆直接買速凍餃子或者點外賣。」

「沒事。」付明熙聽了霍賈的回憶，側臉望著他笑道：「我來教你，以後過年的時候你就可以自己包餃子吃了，好吃好看還不散的那種。」

阿黃老遠就聽見了拖拉機的聲音，項圈鏈子扯得嘩嘩響，興奮地沖兩人來的方向汪汪叫個不停。

「等我把餡做好就來教你包餃子。」

付明熙率先扶著把手翻下拖拉機，站在下邊向霍賈伸手，示意把蝦仁豬肉牛肉等各種餡給他。

「我來幫你剁餡。」

霍賈拔了拖拉機鑰匙，瀟灑利落地拿著大堆袋子，單手就下了拖拉機。

就算是剁餡，付明熙也覺得霍賈很帥氣。

——兩把菜刀拿在手上交錯，肉末橫飛，面無表情，高大結實，簡直就是遊戲裡標準的反派。

要是以後找男朋友，起碼要霍賈這樣的。

付明熙心裡打著小九九。

不對，如果按霍賈找的話，要求好像有點高。

付明熙倒著料酒，邊點頭邊攪拌餡，像是在讚賞自己手下的成品。

——那就稍微降低一點標準吧，有霍賈的一半好就行。

「這樣行嗎？」

霍賈的動作停了，側身問付明熙。

剁餡之前，付明熙就細緻地囑咐了霍賈如何操作。

肉太碎了容易散，失去口感，而肉太大粒又煮不熟，所以最好的應該是將肉剁成勻稱的細肉沫，恰好黏而不散的小塊。

付明熙回過神，望著案板上被剁碎的豬腿肉，空出手來對霍賈比了個大拇指：「很好！」

「那就都剁好了。」霍賈第一次在廚房裡被誇，他忍不住露出淺淺笑意，「接下來能就是包餃子嗎？」

「對。」

付明熙手裡的牛肉芹菜餡也好了，他拿了個新碗裝豬肉末，又混了切碎的白菜，遞給霍賈：「試試？沿著一個方向攪，攪出勁就算好了。」

拿著筷子的手指相碰，接過了裝著豬肉白菜餡的碗。

餃子餡發出黏糊糊的聲響，越攪越有勁。

準備好所有材料，阿嬤也正好來了，付明熙招呼著，三人一塊兒到外邊包餃子。

阿嬤上了年紀，手指難免僵硬，包的速度也慢。付明熙倒是手下飛快，五秒一個。邊上的霍賈慢慢悠悠，看上去是在一本正經地包餃子，實際上猶猶豫豫，餡料一會兒多一會兒少，老半天才放了勺開始捏邊。

「哦對。」付明熙見他這模樣就笑，臉頰梨渦明顯，「來，再給你傳授點包餃子的技巧。」

霍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，湊到付明熙身邊，低頭認真地看他包餃子。

「這個大小的勺子正好裝滿，放中間，你看，如果這樣疊起來空間恰好夠用，還有一點空餘，這樣餃子湯汁也有空間，就不容易被漲破。」
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

霍賈總算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