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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真正無所畏懼的人,只不過是他心裡沒有惦記。
吳思思張開雙手,閉著眼睛站在原地安靜了好一會兒。
直到天空中響起飛機的聲音,她才又重新睜開了眼,深吸一口氣坐下來,看著眼前的夜色,輕聲開口:「我喜歡這樣的地方,好像你只是這世上無足輕重的一個部分,每一次呼吸,每一個步伐都讓你感覺得到自己的脆弱與渺小。」
沈寒山那是能文藝起來的人嗎,撓了撓頭髮也坐下來,點著頭附和:「那是,可不是脆弱麼,你從這兒跳下去,不死也得三級殘廢。」
吳思思勾著嘴角笑了起來,抬頭望著天空,抱住雙膝輕聲感嘆:「啊,好想也去地球外看看啊。」
沈寒山「額」了一聲,砸吧著嘴回答:「有啥看的,全他媽是香飄飄奶茶。」
吳思思這會兒終於沒忍住,「噗嗤」一聲笑了出來。
偏頭看著旁邊的人,眼睛微微彎起,輕聲道謝:「沈寒山,今天,謝謝你。」
沈寒山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,心裡想:咱兩誰跟跟啊。
伸手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彈,也笑著回答:「謝我什麼啊,咱兩這叫吸收天地靈氣,是為人類修仙事業做貢獻。」
吳思思有些驚訝地抿了抿嘴,歪著頭問:「原來你也看學校論壇喔?」
沈寒山半挑起眉毛,故意老神在在地摸了摸鬍子:「偶爾下凡體諒世間疾苦。」
吳思思覺得眼前的男人實在有趣,伸出手,將手輕在他手臂上點了點,輕聲問:「你這樣六根不淨的大仙也是知道世間疾苦的嗎。」
沈寒山微微一怔,抓住她的手,目光灼灼地眼前的人,湊過去,聲音低沉地問:「你怎麼知道本仙六根未淨,嗯?」
吳思思被他看得有些慌亂,想要收回自己的手,奈何沈寒山的力氣根本不是她能比的。
只能低下頭去,小聲嘟囔一句:「你弄疼我了。」
沈寒山這下才慢慢鬆開了她的手,轉頭看著山下的一片燈火,平靜地問出了心裡最想問的話:「你…為什麼拒絕了那個人的告白啊?」
吳思思沒有想到沈寒山會在這樣的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。
沉默一瞬,想了想答:「因為我的心裡還沒有騰出來一個足夠寬闊的地方可以接納別人,如果我唐突地接受了他的告白,卻不能以一個女朋友的身份回報他的期待,那這對於付出了感情的一方是很不公平的,不是嗎。」
沈寒山聽見她的話,只覺得又苦又酸。
吳思思沒有發現他的情緒,反而笑了笑,看著他問:「你呢,你也有喜歡的人吧,你為什麼不去跟她告白呢。」
沈寒山可不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岳清。
想了想,有些自嘲地回答一句:「誰知道呢,也是因為她心裡有別人吧。」
吳思思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沈寒山。
在她的意識里,沈寒山就該是張揚肆意,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。
沉默了許久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放在他的臉頰旁,看著他,語氣平靜地問:「沈寒山,你想跟我上床嗎。」
這是吳思思第二次問出這樣的問題。
沈寒山咧嘴一笑,看著她有些尷尬地打趣:「怎麼,你要自薦枕席麼。」
吳思思沒有回駁,反而輕輕地點了點頭:「你要麼。」
沈寒山都愣了,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,咽了一口口水,乾笑著喊:「你…你別開玩笑啊。」
吳思思不解地歪著腦袋問:「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?」
吳思思從小就不是一個幽默的人。
她會對沈寒山提出這樣的要求原因其實很簡單。
她不想跟人戀愛,她畢竟不是一個濫情的人,但她想要嘗試做/愛的感覺。
或者說,她想要知道成人的世界到底有何不同,以至於楊慎知那樣失去理智,以至於岳清願意為那片刻的歡愉而扭曲了自己。
她覺得沈寒山與她一樣,心裡都有一個放不下的硃砂痣,這樣的兩個人各自安慰,片刻取暖,無需任何負擔。
他們不會像其他的誰纏著對方不放,也不需要為了誰的行為負責,在她的意識中,他們是最不可能成為情侶的人。
沈寒山卻沒有看穿吳思思的內心。
他因為那一句「你要麼」,腦子都已經快要整個爆炸開來。
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陣,猛地將吳思思撲倒在地上,將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