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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母搖了搖頭,「就覺得這孩子上班之後沉默了許多,現在工作壓力都大,父母幫不上忙,沒太干涉。嘉恆也不怎麼和我們提張申這個人。他爸倒是問過幾次關於領導好不好相處的話,他都說還行。」
「嗯,」沈浩澄沉吟一下,「我們能見見您丈夫嗎?」
「那您得去醫院,」楊母說道,「老楊身體不好,孩子出了這事兒他受不了,得了腦梗,還在醫院治療。」
沈浩澄點頭,「小池記一下病房號吧!還有什麼親屬和楊嘉恆接觸較多,您也告訴我的助理,近期我們都會走訪。」
他的電話響了,就把辦公室留給池躍和楊母,自己去吸菸室接。
「還以為你會一直不接我的電話。」打來電話的人語氣有些嗔怪。
「至於的麼?」沈浩澄點一支煙,「昨天不太方便。」
「昨天不方便,」那人不信他的解釋,「前天呢?微信留言你沒看著?」
「看著了!」沈浩澄等他說完才道,「看著也晚了,我都接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電話對面的人似乎氣結,頓了幾秒才繼續道,「我都猜著了。於有成那麼貪心,能放過你?」
「不關他的事兒,」沈浩澄吐一口煙,「是我自己想接。」
「老師怎麼說?」那人又問。
換成沈浩澄停頓幾秒,「我沒問他。」
那人幽幽嘆了口氣,「浩澄,你也聽一句勸,總和人磕沒有好處,咱就掙幾個辛苦錢。」
沈浩澄擰眉聽著,不語。
「儘量注意點兒,行嗎?」又等了會兒,電話那邊的聲音使勁兒溫和下來。
沈浩澄的眉頭越發擰緊,「我知道。多謝關心。」
「浩澄……」
「助理喊我。」沈浩澄立刻說道,「有空再聊。」
掛了電話,並沒誰來喊他。沈浩澄面對吸菸室封閉極好的玻璃牆發了會兒呆,指上的煙燒到了盡頭。
沒抽兩口,不夠盡興,沈浩澄又點一隻。
有個聲音猛然地從記憶里躥跳出來,「沈浩澄你還抽?」
他嚇一跳,茫然四顧。
吸菸室里安安靜靜,只他自己。
回到辦公室,楊母已經不在了,池躍向他報告,「也沒退休,先回單位再去醫院,挺堅強的阿姨。」
堅強通常都是不能倒下,沈浩澄不接這話,只說,「把她提供的資料給我看看。」
池躍將自己記好的東西遞到沈浩澄面前。
字體非常好看,不是傳統書法,類似現在流行的什麼鯨落體,有些稚嫩,但很整潔。
沈浩澄的心情略微上揚了些,他盯著楊母留下的幾個聯繫人資料思考了會兒,對池躍說,「再整理整理鄭可耀弒母案的詳細材料,看看他媽住在哪家醫院。」
池躍趕緊幹活,沒有別的律師帶他,什麼事兒都是沈浩澄親自吩咐,生怕自己太菜誤了大壯的事。
沈浩澄打算在所里窩一天,給自己留點兒思考和制訂工作計劃的時間,中午也不出門,點了兩份外賣。
池躍聽許爽在外面喊他接東西,出去提了午餐進來,問沈浩澄,「在這兒吃嗎?」
「行不行?」沈浩澄寫了不少東西,丟開電腦問他。
「不得問您行不行?」池躍有點兒詫異。
「我說點的海鮮飯,你行不行。」沈浩澄道。
池躍立刻垂下眼睛,「咱小助理,也請不起大壯吃飯,什麼行不行的?我好養活,啥都能吃,不過敏。」
沈浩澄哈哈笑了,「你這孩子挺記仇呢!我是看你忙得認真,不想打擾,才沒詢問。要不行就和外面的美女們換換唄!爺們家的陰陽怪氣!大壯請你不好?工資就不是三千五了。」
池躍有點兒聽不得「三千五」這幾個字,怏怏地問,「沈律剛參加工作那會兒掙多少錢?」
「那可少了!」沈浩澄笑呵呵地打開炒飯包裝,「兩千塊,整天得給師父買煙,飯都吃不起。所以你領點兒情,別拿好心當驢肝肺。」
「你師父咋那樣呢?」池躍覺得他不能說假話,忍不住道。
「就那樣,」沈浩澄仍笑笑地,「還罵人呢!一天到晚地罵,二十多歲的沈律師腦子成天嗡嗡的,總是暈頭轉向,還敢像你這樣耍小性子?」
池躍有點兒不好意思,「我哪耍了?沈律是人好,那我也不敢。」
沈浩澄吃起了飯,不言語了。
炒飯應該不太便宜,海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