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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不知為何,空象真人不允許任何人觸碰金鈴,後來更是將法器贈與了宗里。那天,我與李真一起去查看法器的時候,李真沒忍住,拿起金鈴看玩,奇怪的是金鈴明明有芯,卻怎麼搖也沒有聲音。」
燕衡驟然抬眼,緊緊盯著他。沒一會,他又去看明纓,明纓一臉認真,察覺他的視線還笑了笑。他心口一緊,做賊似的迅速撇開目光。
趙渢影的臉上現出恐懼:「空象真人突然出現了,他問李真為什麼要觸碰金鈴,李真不敢說話,真人卻笑了,他問李真想不想聽聽金鈴的聲音。李真點頭,真人搖了搖金鈴,然後——李真就像冰一樣化了!」
他聲音顫動,手上抓緊袖口用力摳著:「我當時非常害怕,但真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了。我越想越害怕,便去找了掌門,但是掌門說自始至終守樓的只有我一個人,宗里也從來沒有一個叫李真的弟子。而空象真人從那以後,我便再也沒見過他了。」
明纓專注地聽著,卻有疑惑:「照你所言,詭異的應該是空象真人吧?」
「我不知道,」趙渢影額上冒出涔涔冷汗,出現癲狂之態,「金鈴丟失以後,掌門派出三個弟子去找,但找了不到半年便失蹤了。」
他拍拍桌子,懇求他們:「你們不要再找了,那是邪物,莫要為此丟了性命啊!」
十二遙問:「空象真人的弟子呢?沒人找他嗎?」
趙渢影怔怔的:「沒有,誰也沒有找他。」
他想起什麼,又補充道:「還有那個熱羅,你們離她遠點!」
烏雲散開,天光乍現。
燕衡站起來走出藏寶樓,剩下兩人緊追而上。
十二遙側頭問他:「你沒什麼要問的?怎麼突然走了?」
燕衡默了會,伸手將走在後面的明纓拉過來,回答:「他不對勁,先問問其他弟子。」
十二遙恍然大悟:「奧對對,不能只聽一家之言。」
熱羅遠遠地走過來,純白的裙擺如水花四濺,宛如一道風景畫。
十二遙屁顛屁顛地迎上去:「道友回來啦?」
明纓捂了捂眼,不忍直視。
她沒什麼表情的打量幾人:「趙渢影都跟你們說什麼了?」
「沒什麼,」十二遙摸出他的扇子,「就是說了一些金鈴被盜之前的事。」
熱羅盯住燕衡,下一瞬又移開眼睛:「他一定說了一些類似金鈴詭異之類的話。」
燕衡對敵意有著無與倫比的敏感度,他立刻便從方才的眼神里感覺到了惡意。
明纓湊上去,好奇:「怎麼說?」
熱羅道:「趙渢影曾被我師父打過,因此對師父懷恨在心,一直不遺餘力地抹黑他。」
「真人現在在哪裡?」
「他早已閉關多年。」
燕衡漆黑的眸子閃爍危險的光:「所以,真相是什麼?」
熱羅輕描淡寫:「真相就是金鈴被空象真人制出,然後被盜,其它的什麼也沒有。」
十二遙追著問:「李真呢?」
熱羅直視他:「世界上從來沒有李真這個人。」
身後一人聲音響起:「你們可是參加百派歷練來尋金鈴的道友?」
三人回頭,只見一個氣喘吁吁奔跑過來的三十多歲的弟子,他責怪道:「你們怎麼亂跑?害得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。」
三人有了不好的預感,十二遙問:「你是?」
那人很是困惑:「我是接待你們的人啊。」
十二遙瞪著大眼:「那,那趙渢影是誰?」
那人吐出一口濁氣:「趙渢影把你們接走了?他說什麼了?是不是說了一些詭異的話?」
「是……」
那人一拍大腿:「別聽他胡說,他有病。」
燕衡:「他有癔症。」
「對,」那人說道,「金鈴丟了半年後他就這樣了。」
「你早看出來了?」明纓雙眼遽然一亮,扯了扯燕衡的袖子,「怎麼看出來的?」
燕衡被她的眼神亮地心悸,不自在地將袖子抽出來:「趙渢影說話時總是捋袖子,即使袖口再平整他也要拽,這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行為,後來他說到李真的時候我便猜到一些。」
明纓高興道:「我可是一點沒瞧出來,咱們團的智囊之名非你莫屬了。」
十二遙也在一邊同意:「別謙虛了,我跟明纓哪一個都跟聰明掛不上鉤。」
燕衡更不自在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