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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，「我真覺得這文案挺——」視線再次對上江瞻的，陳思遠嘴一個拐彎趕緊把未說出口的話改了，「一般……」

秦淵被打後的幾天都很老實，並未來找江瞻的麻煩，也許是因為他欺負人在先，自己還有點良心不敢把這事告到學校那，宋女士那邊自然而然也不知道這事。

即使知道也沒關係，江瞻沒錯，而且宋女士平時嫌棄歸嫌棄，真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是個糊塗人。

—

江瞻這事風平浪靜的過去了，而林初憶這邊掀起一陣波濤。

熟悉又陌生的號碼，再次出現在手機屏幕的這刻，林初憶有些恍惚。

中氣十足的男音經聽筒里傳來時，林初憶才對這一刻感到真實。

「初初啊，吃飯了嗎？」

林初憶淺淺「嗯」了聲，她有些緊張，沒由來的緊張。

男人語氣輕柔，關心詢問著她：「最近，學習怎麼樣？」

「挺好的。」

「降溫了你多穿點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你姑姑對你還好吧。」

晚上八點多，南城降了場大雨。

這場雨來湍急又突然，雨點豆大，噼里啪啦用力的往下砸。

林初憶半靠著床頭，懷裡抱著玩偶。沒接電話的手無意識的摸著玩偶的絨毛，她揪起一縷用食指和拇指捏著來回搓。

窗外暴雨成簾，雨聲打破原屬於這夜晚的寂靜。

「挺好的。」

林初憶語氣很淡。

「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，或者是想要的東西，我給你買。」

「沒有。」

對於這乾巴巴又帶著尷尬的對話，林初憶的耐心快要耗盡，她不想再繼續下去這通讓人心生窘迫的對話。

可男人還沒放棄，盡力找著話題，很顯然，他想讓這通電話時間維持的再長些。

但現實是，他們的之間的話題似乎並沒有那麼多。

他們二人並沒有親密到有無盡的話題可以聊的地步。

暴雨之下，窗戶凝了層薄霧。

電流聲「呲拉——」流入林初憶的耳朵，震動著耳膜。

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默著，可以說的話題已全部說完，那頭的人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，或從何說起。

「初初啊，爸爸……」

話未說完，他電話那頭響起一句輕脆的女聲，「爸爸，你在和誰打電話？」

轟隆——

閃電撕破蒼穹跑了出來，連帶著雷聲，一唱一和。

雨更急了，似要把這座城市淹沒，沒個停歇。

男人把用手捂著電話聽筒，林初憶能感到他那頭的聲音頓時變得悶起來。

很久之後，他的聲音才如剛剛般變得清晰。

他斟酌了幾番，「初初啊，爸爸就……先不和你說了。」後面幾句他說的有些急，應該是有人在催著他，「我就先掛了啊，乖乖聽你姑姑的話，照顧好自己。」

林初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，她臉上沒什麼表情，長吸了一口氣，闔起眼眸。

雷聲震耳欲聾，雨水挾著風不停拍打著玻璃窗，窗戶架被吹的隆咚響。

自暑假後南城的雨像下不完，相比以前的降雨量連上升好幾個點，好像把前幾年沒下的雨全攢在一起一股腦下完。

再睜開眼時，林初憶眼眶裡已泛起一絲微紅，她看著窗外成幕的大雨，心頭莫名湧上股反感，用很少見的語氣說著：「嘖，沒完沒了了。」

她反感的究竟是窗外的瓢潑大雨，還是剛剛那通電話，一時之間竟連她自己也講不清楚。

—

兩個小時後雷電聲停了，雨勢相比剛才那會也縮小了不少。

雨珠打在傘上，發出聲響頓時濺開。林初憶撐著傘來到小區門口的便利店，一個不注意腳踩入水窪，剛穿的白球鞋浸上一大片污漬，不過她沒哀怨，外面這麼冷還是趕緊進到店裡為妙。

這個時候，店裡沒什麼人。

林初憶站在吧檯前等微波爐加熱飯糰。

三分鐘後，叮——的一聲，微波爐自動停了。

店門也在這時被打開，寒意一時涌了進來。

看到開門的人，林初憶些許驚訝：「這個點你還來便利店？」

見到林初憶的身影這個點出現在便利店，江瞻也有些驚訝，不過很快轉為正常，他將雨傘放到門旁擱置架上，抬起下頜朝林初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