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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,」江意說,「剛才我們進門時,對方反覆說了一句話,新娘沒了。誰能找到她。」
顧滿滿轉得很快:「所以,天哥被人抓去當新娘了?」
江意嗯了一聲。
顧滿滿又說:「那我們是不是剛才過去的花轎里找?」
耗子一聽,快速向前走,「那還愣著幹什麼,走啊。」
「不,」江意說,「花轎里空的。人在——」他的目光落在另一邊,朝著河邊走去的喪事隊伍里,「棺材裡。」
「臥槽!」李長江嚇住了。
顧滿滿臉也白了一瞬。
「糟了!」耗子一拍大腿,「天哥怕黑!」
顧滿滿看向他:「怕黑?我怎麼不知道?平時你們晚上不是一直向外竄嗎?」
江意的目光也落在耗子身上,聲音沉了下去:「怎麼回事?」
「不是這種黑,」耗子焦急地解釋,「是那種一點兒光亮也看不見的黑。就和那個……叫什麼幽閉恐懼症差不多。」
「那棺材裡能有光嗎,」顧滿滿說,「你怎麼不早說,我們快去!」
結果話音沒落,抬頭就看到他班學霸沉著臉,已經朝著奔喪隊伍大步走了過去。
其餘三人也抓緊跟了上去,白衣鬼在他們身邊亂竄,耗子臉色慘白,差點把自己嚇哭。
一抬頭,就看到江意徑直直接攔住喪事隊伍說:「棺材放下。」
草,直接槓,牛逼啊。
雖然是假的,但是滲人啊。李長江服了,對著顧滿滿,悄聲說:「他在你們班的時候,也這麼橫的跟老師說話嗎?」
「沒有,」顧滿滿回憶道,「他在班裡都不說話。」
李長江:「……」
牛。
謝小天抱著胳膊靠在棺材裡,努力壓制心底的那種惶恐不安,幾分鐘後,上方傳來輕微的響動,緊接著,一片光透了進來。
他抬頭,江意站在光里正低著頭看著他,片刻朝他伸出手:「沒事了。」
謝小天愣了一下。
接著,李長江的腦袋也冒了出來,「不會是嚇傻了吧?」
顧滿滿手敲了李長江一下:「剛才不知道是誰差點嚇哭,還好意思說別人。」
「誰?」李長江裝傻,死不承認說,「耗子吧。」
耗子不服,朝著謝小天說:「哥,你說我們兩個誰更膽小?」
謝小天看著他們,強裝鎮定地笑了一下,抓著江意的手,縱身從棺材裡跳了出來:「你們挺快啊。」
結果腿因為剛才在棺材裡呆得太久麻了,一著地,差點摔倒,被江意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謝小天臉色泛白,扶著人緩了半晌才說:「謝謝。」
聲音比以往要低很多。
江意低頭看著他蒼白的唇,臉頰繃直,好久沒有收回手,直到謝小天主動的抽回去,他眼神暗了下去。
出了電影院的門,已經接近十點了。
幾個人站在路口,李長江耗子顧滿滿三個人在一個小區,所以先走了。
謝小天臉色還有點白,很疲憊的對著江意擺了擺手,轉身朝著北街方向走:「走了。」
兩個人剛好一南一北,相對而行。
剛走了幾步,謝小天卻聽到身後有腳步,一扭頭,果不其然看見江意跟在他身後,他皺眉疑惑:「你幹什麼?」
「找個酒店,」江意斜挎著包,很是正經地說。
謝小天眉心皺得更深了,心說這人什麼毛病,就多問了一句:「你不回家?」
「嗯,」江大學霸站在路燈下,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,他半耷拉著眼皮,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很深的陰影,「太晚了,沒人給我開門。」
明明是平靜的語調,謝小天卻聽出些許難過。
他倏然想到江意家裡的情況,媽是後媽,爸對他漠不關心,他張了張嘴,沒說出什麼,就覺得胸口有點堵。
江意背著包越過他,回他剛才的話:「周一見。」
「喂,」謝小天手比腦子快一步拉住人,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只能硬著頭皮說,「我家地方寬敞,也沒有其他人。」他掩飾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,「跟我湊合著住一晚吧。」
江意回頭看他。
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,那雙眸子特別亮。
進門,洗漱,上床。
和上次江意跟他回來沒有什麼區別。
謝小天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