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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孟聽潮你鬧夠了沒有?」柴觀雨不耐煩地摸了摸脖子,活動了一下下巴,怒聲道:「碰都不給碰?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?」
「誰外面有人了?」
「你、我說你!」柴觀雨咬著牙,硬氣十足,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你變了。」
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,孟聽潮閉了閉眼睛,沒有說話。
「是不是過膩了?」柴觀雨語氣越來越惡劣,「我兩個月沒檢查你,是不是在gay吧里淫亂得不像樣?廁所,還是那個漏風的機車?早上打電話給我,不會就是在確認我在不在家?是不是要在家裡搞,才更爽啊!孟聽潮!」
「我開什麼樣的酒吧?」孟聽潮面色蒼白,解釋道:「你不清楚嗎?」
柴觀雨嗤笑一聲,「我不清楚。」
「我為什麼要開這個酒吧」孟聽潮的臉色更加不好,「我連畫畫都」
「別說你的畫!」柴觀雨打斷他,「是你自己要出去賺錢的,我逼你了嗎?都是你自願的。」
「對!我自願!」孟聽潮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吼道:「我自願為了你柴觀雨付出。」
「你付出了什麼?」柴觀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孟聽潮,「連c都不給c了?付出了什麼?」
孟聽潮苦澀地扯了扯嘴角。
他的笑帶著無盡的窒息。
愛意的付出如果看不見的話,金錢的付出難道也視若無睹了嗎?
毫不留情的話居然會從他掏心掏肺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口中說出。
大門傳來一聲巨響,孟聽潮突然覺得噁心,胃裡止不住的泛酸水。
他雙手捂住嘴止不住地哽咽起來,最終沒有忍住,衝到廁所,趴在馬桶邊緣嘔吐了起來。
根本吐不出來東西,乾嘔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沒爸沒媽。
從出生,他就不知道他爸媽是誰,這是他最大的痛。
他被父母拋棄,難道現在還要被愛人拋棄嗎?
十年的感情,真的就這樣不作數嗎?
他就這麼不能被人心疼嗎?
為什麼是他啊,憑什麼是他來承受這一切?
柴觀雨說過,要好好愛他的,把他缺失的愛補償回來的。
孟聽潮頭腦發脹,費勁地想要站起來,可就是腿黏在地上,紋絲不動,他只好靠在冰涼的瓷磚上,滿臉疲憊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,一下就停止了。
顫抖的手指劃開界面,是一條彩信。
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張圖片。
圖片上,他丟失的畫似乎被掛在一個活動中心的展覽上,畫上原來的落款已經被裁剪。
底部介紹作者的詞條竟然竟然變成了方慢。
手機被狠狠地甩了出去,孟聽潮感覺心臟被撕成一塊一塊的。
為什麼要這麼對他?
為什麼一個兩個要這麼對他?他的東西就這麼免費好拿嗎?
作者有話說:
黑化進度 5
第7章 「脊椎」
「他跪在畫前。
脊椎線流暢挺拔,蕭瑟秋風中又孤傲又色氣。」
夜色濃濃,江聲把車停在沒有門頭的酒吧前。
推開門,看見滿臉疲倦的美人。
黑色的眼睛深處透露出一股揮之不去的疲累,不知道是沒有休息好還是心理壓力太大,整個人搖搖欲墜像是失去了支撐。
孟聽潮察覺到人的靠近,沒有抬頭,隨意招呼道:「喝些什麼?」
江聲臉上的表情很淡,倒是凌澤清嬉皮笑臉地喊了一聲:「美人老闆。」
聽到這個稱呼,孟聽潮征了征,才抬眼看了看進入酒吧里的兩位俊美男生。
江聲不著痕跡地在孟聽潮的右手邊坐下,這個角度可以很好的觀察老闆的一舉一動。
「喝點什麼?」孟聽潮衝著江聲擠出一個微笑,「江聲。」
凌澤清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,自來熟地說道:「你好,我叫凌澤清,江聲的好朋友。」
孟聽潮維持著微笑,「我叫孟聽潮,客人一般都叫我聽潮,你隨意。」
凌澤清的臉頰瞬間一紅,朝著江聲瘋狂使眼色,大致的意思就是美人是真絕色。
「和昨天一樣的。」江聲的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過眼前的人,「喝水。」
「不喝好一點嗎?」孟聽潮看了江聲一眼,「我請。」
「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