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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妍頓了下,眼尾微微向上挑,勾勒出一抹嫵媚危險的弧度,紅唇輕揚,笑道:「編都不編一個?」
蔣喆明顯是第一次面對警察,情緒外露,而且講話很不成熟。
「蔣喆,你說你是來明沂市旅遊的,我這邊怎麼查到你在明沂市已經生活了半年?」景妍說著,眼神愈發冰冷,「而且我們抓到你的時候,你甚至當時並沒有把閆學剛拉出來,能做到這種地步了,你們兩個交情挺深的吧?沒少一起幹事兒?」
頓了頓,景妍瞥了眼他身上的名牌衣服和脖子上的金鍊子,意有所指地說道:「你出生在普通農民家庭,據我所知,目前還是無業游民,你哪來的錢買的高奢品牌衣服和首飾?」
蔣喆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癟著嘴,強忍著沒哭出來,渾身已經抖個不停。
他已經瀕臨崩潰。
祁盛不緊不慢地加了把火:「你自己交代,還是我們把你的指紋或者dna錄入明沂市未偵破的案件資料庫里比對一下?」
「警官!我承認我和閆學剛偷過幾次東西,但……但這都不是我的主意啊!都是閆學剛,是他非拉著我這麼幹的!我剛到明沂市的時候,是想著在哪找個工作的,正好看見閆學剛在超市里瘋狂往口袋裡塞東西,後來他就拉著我一起,我也是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啊!我們偷的金額都不大的。」蔣喆哭喊著,鼻涕眼淚糊了滿臉,瘋狂甩起鍋來。
「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和多次盜竊公私財物的,具備兩者之一的,都可以認定為盜竊罪。」
景妍冷冷地丟下一句話,隨即和祁盛對視一眼,兩個人便一起走出了審訊室,徒留蔣喆在裡面崩潰地大哭。
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,直接來到另一間審訊室。
閆學剛是老狐狸了,顯然淡定很多,見有人進來,只是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,瞧了兩人一眼,那眼神和挑釁無異。
「二位警官,大晚上的,還加班呢?」閆學剛很有底氣,咧開嘴笑著說道,眼尾溝壑縱橫,眼眸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。
景妍挑眉,見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,似笑非笑地問:「你笑什麼?」
「笑二位白忙活一場啊。可惜嘍,我們和那個殺人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,而我們視頻沒拍成,也沒散布謠言,過了今晚,您二位可就沒理由在扣留我們了。」閆學剛的笑容略有些猖狂,眼睛都彎成一條縫,露出不太整齊的牙齒。
祁盛喉底溢出一抹低緩的笑聲,睨著閆學剛,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,語氣平靜:「可是蔣喆交代了你們曾多次盜竊,你恐怕是走不了了。」
閆學剛神色驟然一變,眼角微微抽搐,惡狠狠地罵了一句:「操,這個蠢貨。」
景妍見他的手已經輕輕攥成拳,便知道這就是他心裡防線崩潰的開始,於是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,直入主題:「陳琬你認識嗎?」
閆學剛這次倒是一臉坦然:「不知道,不認識。」
頓了頓,他眯起眼睛,唇角挑起一抹笑,「不過二位這一問我就知道了,前些天死的人就是叫陳琬吧?我都說了,我們和這個案子沒有一點關係。」
頓了一下,他又補充道:「也提供不了任何線索。」
景妍微微蹙了蹙眉,顯然覺得他隔了幾秒又添了一句話有點異常,於是細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。他乜斜著眼睛,唇角帶著得意的笑。
「閆學剛,知情隱瞞不報涉嫌構成隱瞞不報罪,如果情節嚴重,要判一到三年有期徒刑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」景妍冷冷地說道。
「嗬,反正也是要坐牢,不差這幾年。倒是你們這群廢物警察一點線索也找不到空著急的樣子還蠻有趣的。」閆學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跟兩個人較上勁了,頗有一番要和警方魚死網破意思。
祁盛微微垂著眼睫,眼尾溢出一絲冰冷,恰如刺骨的寒冰,薄唇輕輕抿著,似笑非笑,也沒有惱怒,語氣冷淡而平靜:「是嗎?」
頓了頓,他把放在桌子上的攝像機拿起來,垂眸,語氣慵懶,「這個攝像機是你的嗎?」
閆學剛微微一怔,隨即毫不猶豫地回答著,還不忘嘲諷他們兩句:「當然是!喂,你們真的挺好笑的,這又關攝像機什麼事啊?視頻沒拍成,攝像機還有屁用?」
祁盛神色淡漠,把攝像機又放到桌子上,眸中墨色翻湧著,嗓音冷沉著問道:「你知道這個攝像機是自動聚焦還是手動聚焦嗎?」
閆學剛一頓,眼神瞬間一空,最終只能隨便蒙一個:「當然是自動聚焦啊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