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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?是說,你還是處嗎?」
陳慕山頓時感覺腦子裡「轟」地?響了一聲,猛地?站起來,慌亂地?四周亂看。
「我聽你跟張鵬飛說的。」
「易秋你夠了!」
陳慕山說完這句話,來不?及有別的想法,一個箭步衝到廁所里,砰地?一聲關上了門?。
易秋提高聲音對他說:「你在哪裡玩的女人?下次帶我去看看。」
「……」
陳慕山狠狠地?拍了拍自己的臉,拼命地?給廁所沖水。
「出?來吧。」
可惜易秋的聲音還是有穿透力,透過抽水聲傳入陳慕山的耳朵。
「下次別撒謊了。」
「你……你先?睡吧。我……我……」
陳慕山覺得自己站穩都有些費勁,索性蹲下來,「我上個廁所。」
易秋聽著他慌亂的聲音,坐在床邊笑笑。
「那我眯一會兒。」
「好……好好。」
易秋暫時放過了陳慕山。
她低頭把?紙揉成團,捏進手裡,頭靠在床梯上,閉上了眼睛。
外面安靜下來,易秋不?再說話,廁所里的陳慕山才?逐漸平復。
他站起身?,又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,才?輕輕打開廁所的門?。
他探了個頭,看見易秋靜靜地?靠在靠門?的床梯子上,長發蓬鬆地?垂在肩上。
「你這樣能睡著?」
易秋點了點頭,「嗯。把?燈關了,你也睡吧。」
「哦……」
有月亮的晚上總是好的,哪怕月亮在陰陽之分里屬「陰」,寒光冷冷。
但只要是光,陳慕山就覺得暖和。
此時這些微亮光好像能帶著他回到十幾年前的江惠儀福利院,易秋在床上睡覺,他在邊上守著她,月光穿過防蚊的綠紗窗,他剛好能看清易秋的臉。
就像現在一樣。
易秋是一個睡覺很平靜的人,呼吸很輕,再累也不?會有鼾聲。
陳慕山把?板凳搬到牆邊,伸開腿,背靠著牆坐下來。
易秋仍然靠將頭靠在床梯上,雙腿規矩地?並排靠在一起。
她一手扶著床梯,一手輕輕地?按在架子床的邊沿。
陳慕山知道,這個姿勢人根本?不?可能睡得著,易秋只是不?想躺下來,不?想在有陳慕山的房間裡躺下來,她可能也擔心,兩個人情感回到從前,但現實里的一切卻都變了,人也不?能保護狗,狗也不?能保護人。
兩個人都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的清晨,天放大晴,棉布窗簾外面的朝陽周身?沒有一絲雲彩,孤獨而燦爛地?曝露東方。
陳慕山睜開眼睛,發現不?僅不?冷了,額頭還起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亞熱帶地?區的天氣?就是這樣,天氣?好的時候,即便是剛天亮,體感溫度也接近25度。
易秋在陽台上洗漱。
她沒有牙刷也沒有毛巾,將就冷水洗了把?臉,又用手捧起水簡單漱了個口。
陳慕山已經換掉了大江南的制服,穿了一件一看就很劣質的灰色連帽衫,易秋轉身?看他,「你……」
陳慕山生怕她提起昨天晚上那個話題,連忙找了個話題先?開口,「你早餐吃什麼?。」
「隨便。」
「下面有包子,或者,你吃不?吃方便麵。」
「包子吧,有素的最好。」
「給我省錢是嗎?」
易秋笑笑,「不?是,早上不?想吃肉。」
「行。」
陳慕山摸了摸衣服口袋,發現他只有兩塊錢了。
尤曼靈是摳搜的老?板,不?肯給他提前發工資,哪怕他天天窮得叮噹響地?在尤曼靈面前晃蕩,尤曼靈還是只給他預支了一個星期的工資。
總共400塊錢,他買了一件衣服,一口鍋,一箱方便麵,其餘的錢到底花到哪裡去了,他真的不?知道,不?過摸到那兩張皺巴巴的紙幣的一瞬間,他倒是很慶幸,女人不?愛吃肉這件事情。
陳慕山搓著兩張紙幣下樓,樓下擺早餐攤子的女人已經認識他了。
「哥,還是兩個肉包子,一杯豆漿?」
「不?。」
陳慕山掏錢,「一個菜包,一杯豆漿。」
女人笑了,揭開蒸籠蓋,白煙一下子籠住了她的臉,「送哥一個肉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