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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

第23章 生病

高三學習任務緊，尤其是到了後學期，季段沒有像以前那麼多假了，周末都要留校，偶爾才放那麼一次，幾乎沒有什麼時間留在江家。

江近從房間出來，抬起手掩唇打了個哈欠，下樓，看到桌子上的季漫，他瞥了一眼，偏頭看林姨：「我哥呢？」

「還在房間裡邊吧。」林姨說。

季漫忙說：「那也太不懂規矩了，現在都多少點了，怎麼還在房間裡，林姨你去叫他起來。」

「好的。」林姨說。她到季段房間門前敲了幾敲，沒有反應。

江近問：「哥還沒起來嗎？」

林姨說：「沒見季少爺有回應。」

「怎麼回事？」季漫看了一眼江近的臉色，低聲呵斥，「這麼晚了，像什麼樣。」

「我去看一下吧。」江近皺了一下眉，扔下筷子。平時季段從不會到這個點起來，他走到房門前，直接從褲兜里掏出鑰匙，打開門。

季段還躺在床上，江近邁步到床邊，直接掀開那被子：「哥。」

季段蜷縮在床上，眉目輕輕皺著，唇角斂起，江近看著，動作微微頓下來，他的臉看起來挺蒼白的。

「哥。」江近碰了碰他的肩膀。季段睜開眼睛看他，眯了眯眼。

「起來吃飯了？」

季段清醒過來，坐直，揉了一下眉眼：「多少點了？」

他鼻音有點重，不知道是因為睡久了，還是因為別的。

「十二點。」江近說。

季段坐到床邊，下床，整理好被子。江近看著他的動作，說：「哥，你昨晚幹什麼去了，怎麼睡得現在都起不來？」

「沒什麼。」季段抬手又揉了一下眉角，眼角乾澀透著不同尋常的熱意。

「是嗎？」江近臉探到他跟前，眨了眨眼，「哥，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兒。」

「沒有。」季段拿起牙膏牙刷走出房間。江近也沒多問，坐回餐桌。過會，季段也走到餐桌。

季漫說：「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晚？」

「睡晚了。」季段有點敷衍。

「以後不要這麼晚才起來。」季漫說，「要別人等你，像什麼。」

季段：「知道了。」

江近聽著他們談話，瞥了一眼季漫：「是不是覺得等我吃飯很不開心啊？」

「沒有。」季漫臉一頓，笑說，「怎麼會呢，我是在說小段。」

江近沒搭理她。季漫沒有再多說什麼。過會，就吃完離開了餐桌。

季段沒有什麼胃口，他吃不下飯，問旁邊的林姨：「林姨，有粥嗎？」

「沒有。」

季段沒說什麼，低頭扒了幾口飯。

「哥，你想喝粥？」江近說。

季段淡應一聲。江近說：「林姨，我剛好像看到有白粥，你是不是記錯了？」

林姨臉上閃過一抹尷尬，然後說：「可能是我記錯了。我去看一下。」

過會，林姨回到：「季少爺，你要粥嗎？我給你盛吧。」

季段不想應對這些亂七八糟的雜事。他應一聲，沒說話。林姨很快就幫他盛了一碗粥。季段接過：「謝謝。」

他低頭喝起來，清淡的白粥，比剛才有食慾些，慢吞吞地喝完一碗粥，季段感覺舒暢了一點。但還是不怎精神，放下筷子，無精打采地回到房間，又睡過去了。

江近看著他消失在房間，眉目挑了挑。低頭，隨意回了幾句消息，站起來。

「哥，你怎麼又睡了？」江近坐到他床邊，碰他說。

「有點困。」季段抬眸看他一眼。

「可你都睡一個早上了，我們出去玩吧。」江近眨了眨眼說，「我都好久沒跟哥一起去玩了。」

季段眉頭蹙了蹙：「以後再說。」

「為什麼要以後再說，」江近說，「不然我跟你一起睡。」

他說著就倒在床上。季段身體瞬間繃緊，推開他。

「哥，你身上很燙。」江近在他身上蹭了蹭。季段實在是沒有什麼精力應付他，不管他了，過會，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睡覺。

江近看他閉著的眼睛，他睫毛很長，五官清俊，江近看了好一會兒，他盯著那雙略顯蒼白的唇。雖然他一直說是他的男朋友，但是江近沒碰過他的唇。原因簡單，他不喜歡，他就不會碰。現在看著，似乎有點不一樣。

盯了好一會，江近移開目光，看季段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