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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標記

「我還不想睡。」江近說。

季段不自然地推開他說：「我要睡了。」

「好吧。」江近低垂著眉眼。季段看他，頓了一下，起身準備離開。

江近皺眉說：「哥，我頭疼。」

季段動作一頓，神色擔憂地望向他：「怎麼了？」

「不知道，可能喝太多酒了。」江近語氣低啞。

季段：「你回去睡覺吧。」

「你扶我上去嗎？」

季段唇角微扯，「走吧。」

江近站起來，手搭在他肩上。季段跟他上完樓，來到房門前，江近手依舊抱住他的肩，沒有離開的意思，季段開口：「到門口了，你進去吧。」

「你幫我開一下門。」江近說。

季段沒有拒絕：「鑰匙在哪裡？」

江近：「褲兜里。」

季段遲疑了一會，微側下腰，手伸進他褲子的口袋裡面，從裡面找到鑰匙。他腿部的溫度透過輕薄的布料，傳到掌心，感覺到異樣，季段摸出鑰匙，立即收回手，用鑰匙開門，塞回他手裡。

季段吃完午飯，都沒見到江近。他坐在餐桌旁邊，低頭看了一下手機。不知道他是不是沒起來，還是出去玩了。

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吵鬧。季段偏頭看一眼，是跟在江近身邊的那群人，看來是要找江近玩的。

「林姨，近哥他去哪裡了？」周至說。

林姨說：「少爺，他應該還在房間裡面。」

「這麼晚還沒起啊。」周至說。

林姨說：「你們要是急著找少爺，我這就去叫他。」

「不用了。」周至說，他們哪敢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，找揍的。

季段看他們一眼。

「在吵什麼？」江近從房間裡出來，眉目煩躁，有些不悅。

「近哥，起來了。」周至笑說。

「廢話。」江近抓了一把頭髮，「你們這麼早過來幹什麼？」

周至：「找你出去玩兒。」

江近坐到餐桌，「不想去，你們愛哪待著哪待著，別他媽來煩我。」

周至聳了聳肩，跟著他們那群人離開了。江近偏頭望向看著手機的季段：「哥，早。」

季段抬頭看他一眼，沒說話。

「哥，你說我們要不要出去玩一下？」江近湊到他身邊說。季段還是沉默不語。他握緊手機，喉嚨有些乾澀，他低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，喝了一口水。

林姨給江近拿好碗筷。江近盛好飯，低頭吃起飯。季段看他幾眼，起身，走進房間。心底輕微煩躁。才在房間沒多待一會。房間門就被敲響。他開門。

「哥，你怎麼老待在房間裡。」江近走進他房間說，「我都沒跟他們出去玩，你不跟我玩，那我多沒勁。」

季段：「你可以去跟他們。」

江近：「可我只想跟你哥。」

「我還有事。」季段推脫，「我要寫作業。」

「哥。」江近，「你是不是又在躲我？」

「沒有。」季段繃緊臉。

「沒有嗎？」江近說，「你看起來很緊張。」

季段斂緊唇，沉默不語。

江近繼續問：「哥，你為什麼這麼緊張？你都答應跟我在一起，你想反悔嗎？」

「沒有。」季段憋了一會說。他既然答應了，就沒有理由反悔。

「沒有就好。」江近咧嘴，眉眼飛揚，一口白牙露出來。

季段看著他唇角的笑，他坐到桌子邊，翻看作業開始寫。

江近拖了一張凳子在他旁邊坐下：「哥，你喜歡我什麼？」

季段沉默不語，低頭看著試卷的題目。

「哥，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啊。」江近收起眉眼。

「沒有。」季段說。

江近不相信說：「你回答我剛的話，我才信你。」

季段沉默了好長一會，才堪堪擠出一句：「你長得好看。」

江近嗤笑了一下：「哥，我知道我長得好看，但沒有想到你是這麼膚淺的人。」

季段臉耳根微微一燙，他不自然地低下頭。江近看著他有點紅的耳根，舔了舔牙口，湊到他耳邊說：「哥，你是不是害羞了？」

「沒有。」季段站起來，斂下臉。

「好吧，沒有。」江近說，「哥說什麼就是什麼，我也要寫作業，你等會要教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