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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盼說:「好,麻煩你轉告他們,我也不讓步。」
在月子中心和顧少揚提出離婚的第二天,裘盼就托曾芷菲給買了一部新手機。
舊手機接收過於嫣發來的照片和視頻,哪怕刪除了,握在手上也依然犯噁心。
新手機的拍攝功能很厲害,把小冬陽的小眼睛小嘴巴拍得又乖巧又高清,用作壁紙屏保,百看不厭。
這小人兒在月子裡聽話安靜,現在兩個多月了,據說可能會出現腸絞痛,然後半夜哭鬧睡不了覺。
月子裡顧母給管了一個晚上就不幹了,如今這麼多天,萬一孩子哭鬧不好帶,她能管得過來嗎?
裘盼坐立不安,乾脆又動身去顧家了。
到了小區門口,抬頭望高層的陽台,有掛著小孩子穿的衣物在隨風飄蕩,小小的,顏色豐富,可愛又親切。
顧家的保姆在忙著做午飯,聽見門鈴聲趕去應門,之後腦仁脹疼。
「我說過多少遍了,她不讓你進來,我求你走吧。」保姆透過門縫往外傳話,苦聲連連。
上次她放了裘盼和曾芷菲進去,事後被顧母算足三天三夜的帳,更被扣了工資。
見過鬼怕黑了。
話說都21世紀了,居然還有阻止親生母女見面的戲碼,尤其女兒才兩個多月大,這種缺德的事做多了真怕折壽。
裘盼好聲問:「我想知道小冬陽有沒有吃好睡好,她好不好?」
保姆說:「好好好非常好,你快走吧。」
裘盼聽了更不放心了,推著門說:「給我看她一眼吧,拜託你,我看一眼就馬上走。」
保姆說:「她怕你看一眼的功夫就把孩子搶走了,一眼都不讓你看。」
裘盼求著,又嘗試用力推門。
貴价的實木大門又厚又重,稍有不慎,分分鐘會夾斷手掌骨。
保姆緊緊地守著門縫,不敢動搖:「我打工而已,別再為難我了。你再不走我就叫物管了。」
說完她「嘭」地合上了門。
裘盼長按門鈴,又用力捶門,把手打紅打痛了,門內也沒有動靜。
她氣哭,相當沮喪,又不甘心,拿出手機想發狠地撥打110,可到底沒撥出去,最後卻給顧少揚去了電話,想跟他講道理。
第一遍那邊接了,但下一秒就掛了線。
裘盼再打,連打了好幾遍,那邊都沒再接聽了。
改發微信,也不回了。
顧少揚,這真是要離婚的男人了。
……
長仁醫院療養部的專區。
老丁坐著輪椅在自己病房的陽台曬太陽,邊用手機刷短視頻,看到的會哈哈哈地笑一陣。
有人敲了敲門進來,接著一陣濃烈的中藥味道飄了過來。
老丁回頭看了眼,有些驚訝:「喲,你的臉怎了?」
陳家岳端著藥湯走過去,反問:「我的臉怎了?」
老丁:「別跟我裝傻,是不是挨揍了?誰揍的?過來給我看清楚。」
「沒有的事。」陳家岳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:「不小心碰到而已。」
「真的?」
「當然。」
「我不信。」
「愛信不信。」
老人家無語,只好提醒:「我告訴你,男人的顏值很重要的……」
恰巧手機響,老丁眯著眼睛看了看來電顯示,接聽了:「餵?怎了?是,是是,啊?又鬧了?報警吧,只能報警了,我管不了……啊?什麼?不跳了?真不跳了?你確定?要是再跳你就直接報警吧……」
掛線後,老丁長吁短嘆:「老找我問怎麼辦,我怎麼知道怎麼辦,我又不是街道辦……」
陳家岳聽笑了,問什麼事。
老丁說:「以前一個學生,私生活比較複雜,他老婆跟他鬧離婚,好幾次了要跳樓。他們的兒子就找我做和事佬。」
「你學生?那年紀不小了,不願意離婚正常。」
「是他老婆不願意離婚,又要鬧離婚,然後老拿跳樓去威脅他改邪歸正。」
「改了嗎?」
「你問我,我問誰?」
「……」
老丁感慨:「他老婆年輕時就跟他鬧過了,這麼多年了,孩子都要成家立室了,還沒鬧成功。我說句馬後炮,當年要是下決心離婚了,現在哪有這麼多狗血事。」
陳家岳搭住手臂,那晚被緊緊抓住的感覺似遠亦近。他說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