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頁(第1/2 页)
就看見二餅從迷蹤里一路跑出來:「大叔!姜大哥讓你上樓去。」
「幹嗎?」
「他說你太閒了,給你安排個新活兒。」
「沒看我忙著嗎?哪兒閒了?」
「他說讓你去當財務總監,好好管管財務。」
老乙嚇得一抖,嘴裡叼著的菸灰落在他虎口上,燙得他跳起來「哎喲喲」的叫,手機就這麼甩了出去,一個弧線,掉在了地上,屏幕粉碎。
第17章 一些真心
老乙拿著碎了屏的手機有些委屈地問唐彥:「唐總,這手機能算工傷不?」
他年齡多少有點大了,四十五歲,但是多少有點不修邊幅,於是看起來像是飽受生活折磨得憔悴。
唐彥沒有從老乙的身上看到任何一絲跟財務人員沾邊的氣質。
「大叔你……」
老乙看看身後被姜危橋鎖住的門,直到自己出不去了,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手機,跟唐彥說:「唐總,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,我叫林濤。」
聽見這個名字的唐彥先是愣了一下,依稀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,然後忽然想到了一個人,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:「你說你是林濤?」
「是啊,我是林濤,那個林濤。」
林濤。
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,在中國遍地都是叫這個名字的,就算放在財務這個行業里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重名的人名。
可是「那個」林濤,卻只有一個。
畢業於帝都的高等財經學府,入過四大,做過審計,當過cfo,曾經一力促成過兩家公司成功ipo的林濤,只有一個。因為他顯赫的過往經歷,宏昕的負責人裴宏以巨額報酬聘用他為宏昕金融的ceo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間接掌握了宏昕當時市值千億的總盤子業務。
當人們都以為林濤通過宏昕金融拆分上市一躍躋身億萬富翁的時候,他忽然辭職了。
然後就這麼消失在圈子裡,再聽不見他的消息。
「林先生……」
「哎喲,別這麼叫。彆扭得慌,叫我老乙。」老乙連忙糾正,「我先申明啊,我就是個司機。」
唐彥看著老乙,多少還有點難以置信:「我沒想到在林先生竟然在我身邊,但是如果林先生是為了慈鑫而來,可能不能讓您如願以償了。我已經從慈鑫離開,如果林先生願意繼續做迷蹤的財務工作,我可以從迷蹤我個人的股份里分出5給您。」
老乙搖搖頭:「我不是圖這個。」
唐彥困惑:「請林先生說明。」
「我呢,什麼風景都看過,什麼巔峰都去過。為了這些,忙得昏天暗地的,家也不回。久而久之,我妻子就得了抑鬱症,結果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照顧關心她。有些人就乘虛而入,忽悠我妻子進了一個什麼互助協會。我反覆跟她講過,那個互助會一看就是騙人的。她不信,越陷越深,在其他會員的慫恿下,填了好多錢進去。等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她已經把家裡所有的錢、股票,甚至固定資產都給了互助會。傾家蕩產。」
「後來呢?」唐彥輕聲問。
「後來……互助會人去樓空,我妻子才清醒過來。她本身有所寄託而略有好轉的抑鬱症情況急轉直下。自殺了好幾次……最後一次,沒攔住。從二十樓跳了下去。」老乙勉強笑了笑:「我一個搞財務出身的,管帳做帳搞審計,做財務動態分析。結果自己家裡的帳一點沒算清楚。我還做什麼財務呢?於是就辭職回家了,很是消沉了好些年。」
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:「房子、車還有我的期權股票都拿去抵債了。真的叫家徒四壁,最困難的時候,連飯都吃不上。也有好多大佬級的來找過我,我都沒去。真就沒意思。後來姜危橋跑來找我,我他媽大佬我都看不上,我看得上他這個公孔雀?結果他天天來煩我,天天來煩我。」
唐彥問老乙:「所以後來您為什麼出山呢?難道是因為姜危橋的赤誠之心?」
「什麼赤誠之心。」老乙想起這個就來氣,「唐總,姜危橋他這傢伙把我租那個片公寓都買了,天天給我漲了房租,漲到後來我實在負擔不起了,只能給他打工。」
……這的確是像是姜危橋能幹得出來的事。
唐彥咳嗽了一聲:「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,乙叔,我想特別慎重地問一下您,目前迷蹤需要一個財務掌舵人,真的特別需要。您願意來幫我嗎?無論未來如何,我絕不會虧待您。」
「我都站您面前了,唐總,您覺得呢?」他從懷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