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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著車窗彎下腰，申燃等著趙霽羽說話，誰知趙霽羽只是沖他微微一笑：&ldo;沒什麼，回吧。&rdo;

他覺得莫名，不過惦記著上班就沒多想，轉身往小區走去。趙霽羽偏頭看他的背影，直到他消失在道路的轉角後才收回視線，點了支煙抽著。

到家洗了個澡，申燃換了身衣服便去上班。今天和他搭班的還是許恬，見他來了問起昨天怎麼回事。

他不想被人知道，於是找了個臨時有事的理由解釋過去，好在許恬沒追問，晚上下班他和鄭明今一塊吃夜宵，約的地點在常去的一家路邊攤。

之前他很喜歡這家路邊攤的燒烤，今天不知怎麼回事，總覺得老闆烤的雞翅味道不對，蘸醬口感也怪怪的。

鄭明今和他來過多次了，嘗著味道沒問題，便問他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。

他今天是有上班，可一點也不覺得累，而且昨天還休息了一天。不過想到昨天，他又意識到為什麼會覺得雞翅味道不好了。

因為他吃過更好吃的。

打量著周圍幾張鋪著一次性塑料桌布的老舊方桌，以及地上被食客們隨意吐掉的骨頭渣子和竹籤，申燃放下筷子，拿起手邊的青島啤酒喝了兩口。

趙霽羽應該沒見過這麼雜亂的吃飯環境吧。

&ldo;想什麼呢？&rdo;

鄭明今傾斜酒瓶和他的碰了碰，他又喝了一口冰鎮的啤酒，夾起雞翅繼續吃著：&ldo;沒什麼，你昨晚打球戰果如何？&rdo;

&ldo;贏了，&rdo;鄭明今遞給他一串掌中寶，&ldo;不過你不在沒意思，程緒還問我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去打一局。&rdo;

&ldo;我哪有時間啊，&rdo;申燃無奈道，&ldo;教練的微信我都不敢回。&rdo;

鄭明今看著他問：&ldo;後天早上該去西安了吧，你行李都收拾好了？&rdo;

&ldo;今晚回去收拾，&rdo;申燃把雞翅骨頭吐到盤子裡，&ldo;明天還得上班。&rdo;

&ldo;你真是夠拼的，我媽今天問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去家裡吃飯。&rdo;

申燃笑了笑，抬起眼眸睨他一眼：&ldo;不拼怎麼賺錢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。&rdo;

鄭明今的母親和申燃的小姨是十幾年的好朋友，自從申燃到廈門讀書後，她一直把申燃當半個兒子來照顧。

因著這層關係，申燃和鄭明今的感情也很好，最重要是兩人的興趣愛好都投契，不但是同一個系的，更是一起打籃球的好夥伴。

把剩下兩隻生蚝都推給申燃，鄭明今問道：&ldo;聽說你大姨抱了個孫子，你媽也過去照顧了，那你這個月不回家了？&rdo;

&ldo;不回了，&rdo;申燃只拿了一個，另一個推回給他，&ldo;等十一再說吧。&rdo;

吃完夜宵，兩人在街口分別，臨走前鄭明今委婉地提了一件事。

得知李葶準備出國了，申燃握著山地車把手的手指捏了捏剎車，語氣淡淡地道：&ldo;是嗎。&rdo;

鄭明今打量著他的神色，感覺到他不太想談這個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：&ldo;回去路上慢點。&rdo;

長腿一邁跨上車座，申燃對鄭明今點了下頭：&ldo;你也慢點，和阿姨說等我回來了過去吃飯。&rdo;

&ldo;好。&rdo;鄭明今朝他揮手，目送他騎到前面的十字路口轉彎，消失在了視野里。

回到家裡，申燃拿出行李箱開始整後天去西安要帶的東西。

選了幾套替換的衣褲放進去，他在找證件時發現了收在角落的一隻盒子。

打開盒蓋，裡面是一把銀色的鋼筆。

這支鋼筆是剛在一起時李葶送他的禮物，作為他送花的回禮。

鋼筆的外觀挺普通，也不是名牌，他收到卻欣喜至極，當寶貝一樣放在了抽屜里，在李葶兩次問他怎麼不拿來用的時候都說捨不得，要好好珍藏。

想到當時李葶看著自己，一臉無奈地笑的模樣，他蓋上盒子，轉身丟進了垃圾桶。

對於李葶要出國的打算，他其實可以理解，畢竟留在這裡肯定沒法好好讀書了。

走了也好。

在便利店又上了一天班，申燃於第三天早上去機場和季明倫他們匯合，傍晚許恬翻到他落地西安發的朋友圈照片時，很羨慕地跟今日搭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