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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什麼問題?」陳木潮偏了偏頭,說:「什麼了,還談性色變?」
又說:「看不出來你這樣的人還挺傳統。」
姜漾的臉色一下變得很不好看,整個人原地靜止了幾秒,移開了視線,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和陳木潮說話。
陳木潮耳根子突然清靜了,起先當然是覺得好,只是姜漾周身氣壓太低,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,距離長了好大一段。
姜漾背對陳木潮用很可憐的姿勢縮著,不清楚有沒有睡,他很安靜,不亂動,也聽不見呼吸。
陳木潮意識下沉比平時慢,分神多看了姜漾的背影五分鐘。
這個距離才是安全又合適的。
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點多,陳木潮起床的時間,原本他放輕了動作正要起身,衣服又被人拉住了。
姜漾睜著眼,眼底青的,眼皮也有點腫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對他了。
陳木潮回頭看他,等了一會兒,半天不見他說話,把衣料從姜漾手裡抽走。
「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。」陳木潮起身換衣服,收好東西後就出門了。
同天北京時間下午五點四七分,陳木潮從路港西南部出發,步行路過港口經濟創業園的大門,便利店前的斑馬線,隔著一小段初夏空氣和腥鹹海風的潮濕的密度,提前等到了一晚上沒睡,有事找他說結果被他無情堵回去的姜漾。
姜漾站在便利店門口,手上提著那個三層不鏽鋼保溫桶,漫無目的地看街邊稀稀拉拉種的常綠植被。
過了一會兒,姜漾才看見陳木潮。
於是嘴角下意識勾起來,只是還沒提到最上,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落下來。
「我是想等你回來再說的,」姜漾慢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兩步,站得離陳木潮近了些,語言系統原因不明地有些紊亂:「但系我好像定性不夠,忍唔到呀。」
第18章 在夢裡組織好語言
說是忍唔到,陳木潮忙起來的時候姜漾也還是只能一聲不吭地待在一邊。
他坐了一會兒,看陳木潮吃完飯,拎著昨天那罐洗潔精出去洗保溫桶回來,看到陳木潮已經把躺椅撐開來在倉儲室里放好了。
聽到到他進門的動靜,陳木潮就回頭叫他:「過來。」
姜漾臉色很差,做出什麼動作都慢半拍,幾步路磨蹭了好久。陳木潮皺了皺眉,問他:「你昨晚到底睡了沒睡?」
姜漾先慢慢抬頭看了陳木潮一眼,又低下頭看躺椅上的鏽點,說:「睡了。」
「是嗎,」陳木潮又很關心他似的追問,「睡了多久?」
姜漾不知道多久,手機沒開,晚上看不清牆上的鐘,沒答案回答陳木潮。陳木潮對他說的話輕飄飄的,但姜漾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沒法再沒心沒肺地裝作不在意。
太在意的下場就是一晚上腦子都亂七八糟,很想把陳木潮從睡夢裡叫醒,問他我這種人是哪種人。
「我——」姜漾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,喉嚨像被堵住。
這次的原因必然與陳木潮關係著千絲萬縷,因為陳木潮突然伸手,在他頭頂上不遠的位置揮了一小下。
姜漾沒什麼觸感,但陳木潮好像是笑了一聲。
倉儲室太暗了,陳木潮的聲音也低,又問了一遍:「真的睡了嗎?」
「沒……沒睡多久。」姜漾下意識說了實話。
「嗯,也沒看出來,」陳木潮說,「沒睡怎麼頭髮都翹起來了?」
姜漾懷疑陳木潮純屬知道亂說話污衊自己後心虛,但又不想好好說話,賣他一個甜棗就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。
姜漾皺著眉很認真地想出神,陳木潮又彈了下他的額頭。
「好了你,」陳木潮像那種哄對象兩句,哄不好就不耐煩的破男人,用的力氣不輕,「等你那麼久時間還沒組織好語言嗎?」
「你先睡,夢裡把語言組織好。」便利店進了今日第一位客人。
「我會聽你說。」
姜漾大三的寒假,亡命至路港的幾個月之前,廣東的冬季一如既往地不溫暖。
姜漾很小的時候就這樣覺得了,他縮在距離j大十分鐘車程的公寓裡,看袁蓓和其他人玩德州,手冷腳冷,兩雙毛絨襪效果都不大。
待在姜正嵩那邊沒好,除了北方室內的供暖之外。他今年去了姜正嵩那裡過年,前不久剛回來,下了飛機就被袁蓓抓到,說是朋友的酒吧開業,要拉姜漾的臉撐場面。
姜漾長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