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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該知道,但不是現在知道,也不該從別人嘴裡知道。」釋傳收回視線,鄭重回應,算是警告齊言不要多嘴。
「齊言,小寄和別人不一樣,他太討厭我了,我現在和他說這些沒意義的。」
第一天在酒吧和宋寄相認那晚釋傳就把他和宋寄的事情告訴了齊言。
正因為知道曾經兩個人都認識,且在那段懵懂的年紀和互相有好感,齊言才覺得這明明就是青梅竹馬久別重逢,怎麼被兩個人硬生生演成了金主和鴨子的關係?
不僅如此,他想不透宋寄有什麼立場去討厭釋傳。
當初的事情根本怪不到釋傳頭上。
釋傳用指節慢慢點開策劃案,皺著眉掃了一遍立馬駁了回去,細節上還是有疏漏。
他有點生氣,特別是見齊言仍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眉頭攏得越發的深,很不客氣地虛虛抬起手來對著電腦屏幕指了指,「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吧,這種收尾的項目,呈上來的還能做得那麼差,也不知道你怎麼帶著他們做的?再有下次你和這個人都別來了,我還得手把手教你們嗎?」
這句話一秒讓齊言閉上了嘴,釋傳得以專心於工作。後面的幾個項目書倒是還能湊合看,可惜身體確實沒那麼多體力支撐著他接連長時間地一直高強度工作。才看完一點,護工就在外面敲門提醒他該減壓了。
齊言巴不得釋傳休息一會,他自己也可以喘口氣。聽到護工敲門,他立馬就站起來巴巴地把釋傳推了出去,眯笑著將釋傳送走,說剩下的他接著改。
他還沒敲幾行字,又聽到了敲門聲,以為是下人端茶進來,齊言頭都沒抬,散漫地應了一聲。
可惜沒有端茶遞水的下人,而是那個剛剛才和他嘴了一架的小粉毛。
小粉毛冷冷地站在辦公桌前,臉臭得要命,齊言往後仰著戒備地問小粉毛要幹嘛,心裡盤算的是如果小粉毛是折回來和他吵架,這次一定要吵贏,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麼罵了。
沒想到小粉毛卻掏出一盒煙問他:「你要和我去後面花園抽根煙嗎?」
和先前不同,宋寄雖然臉板著,但耳尖卻有點紅,眼神也比先前更慌張一些,看上去像個盡力在收斂芒刺的小動物。
怪可愛的。
略微慌張的小粉毛又補充道:「要是太忙就算了,我自己去就行。」
先前齊言想說什麼被釋傳打斷了,宋寄在去的路上被這件事弄得渾身不自在,心裡揣著事情,別說上班,連路都沒法好好走。
好在今天根本沒排他的戲,去到了戲院也只是練基本功而已,請假還算簡單。他讓司機把車子開到他出租屋樓下,簡單地收了幾件衣服又折了回來。
進別墅的時候正好看到釋傳被護工推進了房間,宋寄想都沒想就走了上來,打算趁機會和齊言聊聊。很多事情他非常清楚如果去問釋傳,釋傳也不會瞞著,但他張不開這個嘴。
至少到,他還是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和釋傳講話。
面對面地關心就更不可能了。
齊言低頭笑了聲,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靠背上,順勢站了起來。
「正好我也累了,走吧,出去抽根煙提提神。」
有錢就是好,好就好在僅僅是個後花園,也寬闊異常。
宋寄存心想避開釋傳,為此和齊言走得特別遠,幾乎看不到別墅才停下來。他遞了一根煙給齊言,自己也抽了一根出來兀自點上,深深抽了一口。
他的煙是便宜的那種,齊言點上才抽了一口就覺得嗆得不行。索性只用指尖捻著並不放到嘴邊,就任香菸自己燃盡化作菸灰掉落。
「釋傳說他是出車禍才這樣的,這句話是真的嗎?」宋寄眼睛盯著齊言指尖的煙,有點心疼浪費了一根煙,也懶得再兜圈子,開門見山便問。
齊言也知道小粉毛不是單純想請他抽根煙,也很乾脆地回他:「確實是車禍,不過和你想的有點不一樣,他傷得比較重。」
不出什麼意外,也沒什麼奇蹟的話,目前來說就已經是釋傳最好的狀態了。
具體傷得多重,宋寄是和釋傳睡過同一張床的,他當然知道,這人連胳膊都沒法自由活動,傷勢如何自然不用再費口舌去問。
想到昨晚,宋寄又抽了口煙,他接著問齊言:「那他為什麼不和家裡住了?司機說他和他媽媽關係不好,住著更不自在,這句話什麼意思?他媽媽我認識,他們母子相處我也見識過,不可能會關係不好。」
在少年時期,釋傳和他姐姐就是別人家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