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頁(第1/2 页)
林笙字字句句鏗鏘有力,力量大到讓謝家喬都忍不住垂眸望著她。心中被捲起的情緒猶如雲霞,在愛里不斷翻騰、洶湧著。
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,確實不是每個人都如許承洲這般,在愛與被愛的幸福中長大,正因如此,林笙比誰都懂得這樣被歧視的痛,而這樣的痛,許承洲永遠不懂。
許承洲看著林笙的目光,突然有瞬間懂得了她為什麼那麼堅定的要跟他離婚——他們的世界,並不相容。
情緒一下子崩塌,略有些慌張的解釋:「林笙,你聽我說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
「我不想聽。」林笙垂下眼眸,拉著謝家喬的手臂,「上樓,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。」
謝家喬被她拉著往小區里走。
許承洲連忙跟上去:「你要帶他回我們的家?」
「你把他打成這樣了,我不給他上點藥怎麼辦?還是說你會送他去醫院治療?」
許承洲啞口無言,氣得臉色鐵青,只能悶悶的說:「我沒打他,真的。」
林笙壓根不聽,拉著謝家喬就往樓上走。
許承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握緊雙手站了許久,才跟上兩人,一路陰沉著臉回到家中。
林笙拉著謝家喬走進自己的房間。
許承洲見狀,趕緊跟上前:「你帶他去你房間做什麼,你……」
「我房間有藥。」林笙攔著他,「你別進來。」
「我是你丈夫,我為什麼不能進來?」
林笙看著他,「是你說過的,我的房間你不會進來,你的房間我也儘量少進,我一直都很遵守你說的每一句話。」
林笙清醒得有些可怕,沒有沉浸在愛情的女人,最懂得如何用曾經的傷當做矛和盾。
那些他曾經說過的話,傷害了她,也在這一瞬間,變成無數的利劍刺向自己。
許承洲喉頭髮澀,張了張嘴,說不出一個字來。v
他只能站在那裡,看著林笙走向謝家喬,卻無能為力,無可挽回,他恨林笙如此絕情,更恨自己。
林笙將門虛掩著,讓謝家喬坐到旁邊的位置上,隨意走到旁邊的柜子里去找藥品。
謝家喬就坐在靠床的椅子上,目光環顧著四周,房間不大,大約三十多個平方,擺設也很簡單,不過林笙是一個特別浪漫主義的人,即便在一個小地方,也能給人一種置身於花海的感覺,柜子上和書桌上都擺著兩束百合。
百合的香味沁滿了整個房間。
他看著她的身影,眼眸深沉溫柔。
而在那麼多的日常藥物當中,他看見了一瓶氟西汀,握著拐杖的手猛然一緊,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。
「找到了。」林笙拿來了一瓶藥油,轉身看著他,「他打你胸口了是不是?你把衣服脫了,然後擦一擦會好一點,這邊還有一些傷藥,如果你很痛,我送你去醫院。」
「也不是很痛。」
「那我把暖氣開高點,你脫了擦一擦吧。」
林笙走到旁邊,打開了中央空調,將暖氣往上調了幾度。
謝家喬看著她的背影,慢慢站起來,脫掉了大衣後,開始去解自己的襯衣。
等林笙一轉身,就看見謝家喬那結實有力、腹肌明朗,在光影的照射下,線條流暢又極具張力,並且他並未脫掉所有的衣服,只是敞開了襯衣而已。
但就是這樣的依稀可見的身材,反倒看到她臉紅心跳。
她從未想過謝家喬這孱弱的身軀竟然有如此精壯的身材。
可謂是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。
他垂著頭,雙手解開了最後一枚紐扣後,抬眸望著她,眼眸溢出無盡溫柔,隨後說道:「你能幫我一下嗎?我的手好像也被打到了,有點疼。」
林笙扭頭看著他,糾結了片刻後,走到他的身邊,順便將旁邊的棉花拿了些,將藥酒倒在棉花上,「哪只手?」
「這隻。」
他隨意的抬起了右手。
林笙搬來凳子坐到他的旁邊,將沾滿藥酒的棉花輕輕按壓在他的手腕上,一邊按壓一邊問:「這樣疼嗎?」
「一點點。」
「那你稍微忍一下。」
林笙害怕弄疼他,所以弄得特別輕,她看著他手腕上戴的那塊腕錶,頗有些詫異,指尖輕輕碰了碰:「百達翡麗的星空機械腕錶?」
謝家喬輕笑:「喜歡?」
「超級貴。」林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,「你這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