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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安德烈告訴他的。他說有個自媒體的博主闖進了焦明輝的家裡,一邊直播一邊質問:&ldo;祖國這麼強大,你到底有什麼不滿!你收了美國人多少錢!&rdo;
索尋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焦明輝聽起來還好,說那個瘋子已經被警方帶走了……沒事沒事,他和師母都沒事。但他跟索尋說話的語氣有些古怪,索尋當時就感覺出來不對了,掛了電話就查,果然,作為焦明輝這個跨國項目里唯一的大陸導演,這場火終於燒到了他。
事已至此,索尋反而覺得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。
他沒什麼新料可以挖,無非就是跟展言的關係,《鮮花聖母》,幾乎公開的同性戀身份,和名模的風流韻事……抵制、封殺、國家來管管‐‐千篇一律的話術讓人看得生膩。索尋翻了兩下就沒了興趣,吃飯的時候半開玩笑地問製片人,他會不會丟工作。製片人就笑,又抽一口煙,就指了指安德烈:&ldo;你請的這個特別助理,工資不走我們的帳吧?&rdo;
安德烈便走過來攬他肩膀,故意曖昧地講:&ldo;他用別的方式付我工資。&rdo;
索尋還是喜歡跟安德烈一起在城市裡散步,天還沒有那樣冷,索尋要是忙完了,總喜歡跟他一起往居民區走。東北人總會問很多問題,索尋就說他是來拍電影的,找群眾演員……然後加一大堆不相干的微信。有人會推薦誰誰誰很適合索尋說的那個角色,還有的則是乾脆想找索尋當女婿。那天他們在公園遇到一個,一眼就認出來安德烈是&ldo;毛子&rdo;,又聽安德烈會講中文,便猜出來他肯定是第三代混血。索尋大為驚異,那大叔就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:&ldo;一毛子好看,二毛子丑,三毛子最尊(俊)……這不都資道嘛!我年輕的時候在綠島那旮沓做生意,見多了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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