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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珂一愣,鬆開手來,皺著眉頭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身狼狽的晏修霖,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晏修霖捂著喉嚨,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金絲邊框眼睛掉在了地上,摔出了一道裂縫來。
他撿了起來,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,又戴了上去,這才驚訝地說道,「沈珂,黎淵。」
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,恍然大悟的說道,「你們也是來找那兩個失蹤的女孩的吧?不過咱們都來晚了,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。不過奇怪的是,我沒有找到屍體。」
沈珂死死地盯著晏修霖的眼睛,「這個時間,你為什麼在這裡?」
她是第一個接到報警電話的人,晏修霖是法醫,通常都是發現了屍體,才會叫法醫來。
可是眼前這個人,竟是比他們都要早上一步,到達了兇案現場。
就著黎淵的手電筒光,沈珂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晏修霖。
他這個人,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乾淨斯文的,帶著一股子書卷氣。灰色的西褲上頭因為剛剛的打鬥,沾上了一些黃土,白色的襯衫衣領上,沾上了鋼筋上的紅色鏽跡。
除此之外,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血跡。
晏修霖聞言,無奈的搖了搖頭,「我們怎麼說也算得上是老搭檔了,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吧?這太傷人了,沈珂。」
見沈珂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,他無奈的舉起了雙手。
「我剛從機場過來,一下飛機就看到了群里在說化工廠這邊有失蹤案的事情。我小時候就住在這一片,我妹妹也在這附近走丟過。」
「就半道下了車,想著能不能幫上什麼忙。你可以查機票,我這幾天都不在南江……」
「沈珂,我是你的同事,我是值得信賴的人。」
晏修霖說著,指了指靠著牆放著的小小登機箱,又從衣服口袋裡,掏出了自己的機票。
沈珂接過看了一眼,又將機票還了回去,「就是張局站在這裡,一樣需要解釋清楚。你在什麼群里看到的?」
晏修霖完全相信沈珂說的話,畢竟南江市局裡還有張局跳起腳來罵了沈珂一小時,差點腦溢血進醫院的都市傳說。
他遲疑了片刻,試探著說道,「南江天眼群……都是些同事,你們組齊桓也在裡面。」
沈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沒有追問,這個很好查證,晏修霖不至於說謊。
她想著,舉起自己的手機,朝著加工廠照了過去。
這個加工廠已經荒廢許久了,看上去滿滿都是上個世紀的特色,廠房裡還有一些老舊生鏽的機器,上頭落滿了灰塵。
沈珂走了幾步,便不再走了。她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。
這裡到處都是一灘灘的刺目的血跡,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厚厚灰塵上,血腳印雜亂無章隨處可見。在稍寬的過道之上,一道道長長的拖痕像是貪吃的巨蟒一般,死死的束縛在地面上。
難怪晏修霖說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,就這個出血量,那失蹤的兩個少女怕已經凶多吉少了。
手機光亮照不太遠,加工廠的角落裡,黑洞一般看不真切。
晏修霖已經查看過了,她若是再進去,又多了一個人破壞現場,沈珂想著,轉身朝著加工廠的門外走去,她輕輕地扭頭,看向了一旁圓滾滾的老舊水泥塔。
按照王雅涵她們的計劃,會長姚珊珊同副會長錢糖,會從那水塔里救出被困的二人。
可是現在……
沈珂心中輕嘆,毫不猶豫朝著那水塔走去。
第32章 水塔里的紅白藍
這種老式的水塔,從前在南江市十分的常見,為了蓄水增強水壓。
大部分都是水泥圓柱體,十多米高,看上去像個堡壘似的;還有一些漏斗狀的,狀若火炬相對來說有科技感一些。
隨著時代發展,那種五六層樓都壓不上水來的狀況已經成了歷史,這種老水塔也就漸漸荒廢拆除了。
眼前這座水塔,到是比尋常的矮上了許多,約莫只有七八米高的樣子。帶著歲月感的外表龜裂開來,夾雜著斑駁的綠色青苔,爬山虎纏著已經生鏽的鐵樓梯,已經爬到了半腰兒。
「小心一些,這樓梯年久失修,不知道還能不能踩,要不讓我上去看看吧。」
黎淵說著,不由分說的搶先一步,他已經看到了那簡易的鐵樓梯底下已經有些發黑的血跡。
那幾個小姑娘肯定是從來沒有來考察過,不然的話,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跌落水塔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