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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傑想到的卻是，如果自己這兩年也經常回家，她是不是能拿到全部的證據？

心底一陣發寒。

第46章 秦聿的手筆

拿到寧傑妻子的委託書，秦聿第一件事便是去法院撤訴。

約好主審法官，第二天上午11點，他去了趟法院，準備將撤訴申請書交給法官。

姜芮書剛結束一個庭審，心裡還在琢磨著怎麼判決，轉過樓道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姜芮書：「……」

「姜法官啊，正好，我得到樓下辦點事，你帶秦律師去辦公室找吳法官吧。」吳佳聲的助理法官遠遠瞧見姜芮書，連忙招呼。

姜芮書看了眼秦聿，點點頭，「你忙去吧。」

「那麻煩你了。」助理法官說了聲，匆匆離開。

「秦律師跟我來。」姜芮書招呼。

秦聿道了聲：「有勞。」跟上她的腳步。

姜芮書帶著案卷和原被告雙方提交的證據，很厚的一沓，只能抱在懷裡，因為是剛下法庭，她身上還披著法袍，寬大的法袍將她整個人裹起來。法袍是黑色的，黑色代表莊重和嚴肅，袍的含義是將法官包起來，希望法官處在相對封閉的環境，與案情相關人保持距離，以維護判決公正。

然而此時，衣角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搖擺，不經意間一下一下地碰到他，無形中縮短了她和他之間的距離。

走道里很安靜，姜芮書沒注意到這點，她的注意力在兩人的身高上。

兩人第一次這樣並肩，姜芮書發現，秦聿比自己印象中要高，高出快一個頭。

再往下看，姜芮書也沒仔細比較，只覺得他的腿快到自己的腰了。

這人估計快一米九了吧。

這麼並肩走著，姜芮書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，很難形容是一種什麼味道，有點像草木的清香，仔細一聞又感覺不像，剛開始聞只覺得過於冷淡，後面卻讓人有點念念不忘。

「姜法官。」男人突然叫她，聲音如金石撞擊般清冽，在這安靜的走道里格外好聽。

姜芮書抬頭看他。

「我是不是冒犯過你？」他問。

「為什麼這麼問？我有對你態度不好嗎？」她反問。

「你剛才看到我，眉毛上揚，嘴角微張，看起來不是很想見到我。」

這都能被他捕捉到？姜芮書想了想自己剛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情形，心裡是有那麼一瞬間的……驚訝和無語，雖然不是明顯排斥，但也並不是樂見的態度。「秦律師研究過微表情？」

「只是見的人多了。」

姜芮書也不知信沒信，語氣平淡的回答他，「你沒有冒犯過我。」

「那你為什麼這種表情？」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前方，就像在聊天一樣，「那天也是。」

那天？超市遇到那天？

要怎麼說呢？她只是有點不自在？想了想，她決定說實話，「我沒有不想見到你，只是沒想到會如此頻繁見到你——在一個近千萬人口的城市，又在一個幾千平的超市，兩個人接二連三遇到的概率是多大？」

「其實概率可以很大。」

「嗯？」她看著他，「可以？」

「那個超市位於c區的中心地帶，以生鮮著稱，針對中上層消費人群，消費人群養成購物習慣後會就反覆前去，你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去那個超市。在超市反覆相遇，只是因為同樣的食譜，牛排、酸奶、雞蛋、低糖水果是健身人群的常見食物，所以你應該長期健身。而同一消費階層的人更容易選同一個品牌，也就會去固定地點選購自己所需的商品，如此兩人，在同一個超市反覆遇到應是大概率事件。」

聽他這麼一說，姜芮書覺得的確沒那麼大驚小怪的，倒也是，她跟秦聿無冤無仇，只是被人比較多了點，沒必要這麼在意。

不過這人就一個購物車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，觀察也太細緻了。

姜芮書點點頭，「有道理，另外，我對你沒有偏見。」她看著他，唇角微微一挑，「否則你在我的法庭上不會那麼順利。」

秦聿腳步微微一頓，「姜法官也會因偏見為難人？」

真是個刁鑽的問題。姜芮書笑了笑，「目前為止還沒有。」

以後不保證不會？秦聿微眯起雙眼，這算不算威脅？

姜芮書微微一笑，「秦律師這邊走。」

把人送到吳佳聲的辦公室，姜芮書也沒問他來找吳佳聲為了什麼案子，徑直回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