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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京辭腿長,這會兒已經到了車跟前。
「砰」地一聲,車門關上,林枳栩被塞進副駕駛。
「等著。」聲音有些冷。
咔嗒一聲,門窗全部鎖死。
突然的回暖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手剛移到門把手上,餘光里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竄了出來,撞進了她懷裡。
是等會兒。
宋京辭關上門,劍眉下壓著深邃的鳳眸,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,聲線像薄冷的冰線劃破雪雨鼓動著人的耳膜,「你,離她遠點兒!」
帶著壓制刺向對面的周遇。
周遇自從見到宋京辭,就像被命運之手扼住了喉嚨一樣,臉漲得通紅,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
唐淼擰了擰眉頭,有些不爽。
「唐小姐,」宋京辭斂了點情緒,放緩語調,「我要帶枳栩出去一趟,會按時送她回家的,你不用太擔心。」
唐淼看著面前氣度不凡的男人,及膝的大衣襯得他版型硬朗,西裝包裹著禁慾的身材,領帶貼合著白色襯衫,露出的白皙喉結格外引人,再往上,是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。
雪點落在他黑髮上,又立馬消融。
還沒等她回話,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她掏出來一看。
[zzzzx:淼淼,你們先回去吧。]
「麻煩你了。」唐淼展開皺緊的眉頭,收起手機帶著周遇離開了。
大型犬趴在腿邊總有種莫名的安全感,林枳栩望向車窗外三人的對峙,最終還是妥協了。
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,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拋開的。
第3章
雪下的有些大,沿路的樹椏上也落了不少。
汽車平穩地穿梭在黑夜裡,正如開車的人一樣沉穩,雨刷器一直不停地掛著雪水,在寂靜的里留下細碎的聲響。
除了儀錶盤的那點光亮,兩人都匿在黑暗裡不說話。
林枳栩手裡捏著手機,偏頭看向窗外,盤山公路上松柏不停往後倒退,玻璃上起了一層薄霧,朦朦朧朧的。
「宋京辭,那隻蝴蝶是你送的吧。」她打破了平靜,語氣不再像剛才那般疏離,更多的是挺直腰板反抗後的疲倦。
其實她很想說你去國外為什麼還要回來,為什麼親手掀開了那層玻璃,又重新放了個保護罩。
這算什麼?
他沒動,眼神直視著前方,可林枳栩卻注意到他眼睫極輕地抖動了一下。
「嗯。」應得有些不願承認。
她微微揚臉望著宋京辭,分別的一千八百多個日夜裡,這是她第一次那麼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,不再是藏在課本里的一個名字,也不是畢業照上的一次成像,而是切切實實的宋京辭。
車內柑橘香薰在溫度的作用下更加濃郁。
和方才酒會上的張揚不同,現在的他多了幾分內斂,不說話的時候有些寡冷。
就好像高中表揚大會時,紅色橫幅被秋風吹了泛起連波,宋京辭漫不經心地掀開眼皮。
「沒什麼想說的,我是宋京辭。」
時至今日,林枳栩還清楚記得台下蓋過話筒滋啦聲的歡呼與掌聲。
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少語,宋京辭又接了一句,「喜歡嗎?」
林枳栩移開目光,低頭看向腳邊的等會兒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。
「你要帶我去哪兒?」
還未等身旁的人回答,寂靜被一通電話給打斷。
看到周續晚的電話,她有些心虛,猶豫了幾秒還是接起了電話。
那邊響起了男人散漫慵懶的聲音:「林枳栩,你回家了?怎麼沒讓你祝叔叔送你。」
林枳栩:「我一個人也可以的,就不勞煩他了。」
「是嗎?」周續晚挑眉,「我倒想知道,在那荒到鳥都不願意拉屎的山上你是怎麼回來的,嗯?」
最後尾音上揚,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。
林枳栩真的沒怕過什麼人,但對這個舅舅是真的害怕。
她支支吾吾地,知道祝齊頌肯定都告訴他了,「我跟朋友一起回來的行了吧。」
人在撒謊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抬高音量,一股腦兒地說出來。
「我就問問,那麼激動幹嘛?」周續晚低笑而後話鋒一轉,「不過最好是,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跟宋家的有聯繫,我在斯里蘭卡跑也要跑回來打斷你的腿。」
「……」林枳栩沉默三秒,「知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