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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叮」，電梯門打開。

易綿剛走出一步，還沒來得及回頭，就感覺自己的雙腳離地了。

她被攔腰抱起來，李牧抓著她的手指解了鎖，門被用力甩上，李牧甚至都等不及再走幾步路去臥室，易綿被丟在了沙發上。

躲在沙發底下的易喵被這大動靜嚇了一跳，有些慌亂地竄出來，抬頭瞥了眼已經纏在一塊兒的兩人，像是又冷靜下來，「喵」了一聲之後，淡定叼著貓窩，徑直去了陽台。

沒了剛開始的生疏，李牧現在的前戲做得遊刃有餘，過程中也讓易綿飄飄欲仙。

李牧攥著易綿的腳踝，最後一挺進，易綿一抖，布滿手指印的胸部隨呼吸起伏著，她有些無力地推了推還靠在她肚子上的人，「起開，你好重……」

「嗯。」李牧嘴裡應著好，身體卻沒有半點動作，鼻尖還有意無意蹭著易綿的小腹。

易綿往下白了李牧一眼，也懶得管他了，「我今天去子檸的工作室，碰到上次那個瘋子了，」怕李牧不記得，易綿又補了句，「就是鉑灣度假村安先生的兒子。」

身上的人終於停下來了，易綿趁機拽過毛毯裹住了身體。

李牧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，「他找你麻煩了？」

「沒，」易綿實話實說，「我找他麻煩了，潑了他一杯咖啡，一杯茶。」

「他是該。」李牧語氣里的贊同讓易綿感覺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。

「可他是安先生的兒子。」

如果這事要跟易德正說，易德正肯定又會來上一句——「簡直胡鬧」。

「所以呢？」李牧的手鑽進毛毯，輕輕搓著易綿的腿根，「要是我在，我也潑。」

李牧的話讓易綿有一刻的怔神。

易綿仿佛看到了那時十來歲的李牧，為了幫她報仇，打斷了造她黃謠的男生的胳膊。因為這事，李牧被學校停了兩個星期的課，「三好學生」的榮譽也被撤銷了，張琴發了好大的火，把李牧關在家裡不讓他出去。

易綿偷偷跑去找他，她心裡有愧疚，她問李牧後不後悔，她記得李牧當時的回答。

他說，是挺後悔的，要是再來一次，他應該打得更狠些。

其實，李牧這人有時候也沒那麼討人厭。

「李牧……」

「嗯？」

易綿叫完人又不應，李牧抬頭看向她，又問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
易綿還是沒吭聲，李牧有些慌了，想著不會是給他弄壞了吧。

李牧小心分開易綿的腿，低頭仔細看了看，嘴裡碎碎念著，「也沒腫，就有些紅，痛不痛？」

「不痛，我說過的，你很小，」易綿嘴硬到底，用腳背抬了抬李牧的下巴，「抱我回臥室，在這裡躺著不舒服。」

像是在報復易綿剛剛說的那句「你很小」，李牧輕咬了下易綿的小腿肚，才把人抱起來。

「先抱你去洗個澡？」

易綿果斷拒絕，「不要。」

李牧覺得好笑，「你最近怎麼變得不愛乾淨了？」

底下黏糊糊的，易綿的確不舒服，可為了增加受孕的機率，她得忍著。

「你管我。」

「我能管你嗎？」

李牧這話易綿聽不太明白，是疑問還是反問，她猜不透李牧的語氣。

「不能，」易綿搖頭，「這世上誰都別想管我，老頭別想。你，就更別想了。」

「嗯，」李牧頓了頓，又輕笑了聲，似乎早就猜到了易綿的答案，「明白了。」

李牧把易綿放到床上，去洗手間拿了塊溫毛巾，回來的時候，看到易綿的屁股底下墊了塊枕頭。

「是腰酸嗎？」李牧說著，手搭上了易綿的腰，「幫你揉揉。」

「不用，」疲憊和倦意讓易綿變得煩躁，她有些用力地打開了李牧的手，「你趕緊走！」

易綿的語氣不耐生硬，這話說出口後，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薄情寡義，像是那種管自己爽完之後就卸磨殺驢的渣女。

果然身後的人也沒了動靜。

「我，我的意思是，」易綿開始找補，「你也累了，早點回去休息吧。」

空氣靜了好一會兒，易綿才聽到李牧應了聲「好」，那語氣像極了失望透頂的舔狗。

易綿覺得李牧有故意裝可憐的嫌疑，但她還是伸手拽住了李牧的褲腳，「那個……今天不是還沒打分嗎，表格呢？」

趁李牧掏表格的間隙，易綿悄悄瞥了眼李牧的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