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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雪：哦，這是等著以後慢慢算帳的意思。

她偷偷找到小允子，將這個消息告訴他，又問他，「鍾聽寒那邊打探的怎麼樣了？」

小允子憂傷嘆氣，「和大碗說的一樣。」

陳雪有些牙疼，「……那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？」

「……你覺得他們不知道？」小允子直接把話給她說明白，「鍾聽寒第二天就找到包嘉蔚，把名單上那些人的所有八卦全記了個遍。那天晚上包嘉蔚就找到我……」

他抹了把臉，沒繼續說下去，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盡了一切。

陳雪：「……」

很好，郁婉口中的秋後算帳更具體形象了。

「我們不能這樣就坐以待斃啊！」陳雪一手握拳，臉上滿是鬥志，「不然我們想辦法給他們兩個賠禮道歉？把這件事揭過去？」

「不，我覺得這已經不是我們道不道歉，他們原諒不原諒的問題了。」小允子搖頭，若有所思道：「但你的話給了我一個新的思路。」

他問陳雪，「你有沒有覺得常喜樂最近和鍾聽寒熱絡的過分了？」

「你說誰對鍾聽寒熱絡？」

「常喜樂。」

「常什麼樂？」

「……」小允子磨牙，「你玩我呢？」

陳雪連忙搖頭，「不是，你自己把這話品品，你覺得信嗎？就常喜樂那性子，你覺得她熱絡的起來嗎？」

小允子呵呵笑，「那我要是沒有具體證據我敢這麼說嗎？」

「所以說……」陳雪大驚，「鍾聽寒他移情別戀了？！我就知道！男人都不靠譜！沒一個是好東西！」

「喂喂喂！冷靜點！別瞎想！」小允子不滿道：「還有，別放地圖炮！當心我翻臉啊！」

「難道你不是這意思？」

「我什麼時候是這意思了？！」

陳雪點點頭，慢慢哦了聲，「那你繼續說。」

小允子：「……我剛剛說到哪兒了？」

陳雪：「你說常喜樂最近對鍾聽寒熱絡的過分，但鍾聽寒沒有移情別戀，等等！」

她再度震驚，「所以是常喜樂喜歡上鍾聽寒了？！」

「你給我閉嘴！把你腦子裡的想法全部扔掉！現在！立刻！馬上！right now！」小允子忍無可忍，「安靜一點聽我說！」

見他發火，陳雪當即閉嘴，伸手在頭頂上方抓了抓然後往旁邊一拋，再做了個請的動作。

小允子：「……」不生氣，不生氣，生出病來無人替。

「就這幾天，我發現，每天常喜樂都會跟鍾聽寒打招呼，偶爾說上幾句話。」小允子嚴肅道：「不要覺得這很尋常很普通，你先想想做這些事的人是誰。」

他著重提出，「基本還都是常喜樂主動的。」

這下陳雪也發現不對勁了，常喜樂主動和人打招呼聊天？這可能性比她突然爆發上重本金學萊沒上三本還要小。

「這簡直就是擺在臉上的這裡有問題！於是我就細心暗中觀察。」小允子一拍大腿，「然後你猜我發現了什麼？！」

陳雪問他，「發現了什麼？你別賣關子！趕緊說啊！」

「……她在鼓勵鍾聽寒加油追郁婉，偶爾幫忙提供一些郁婉對他們兩個事情的反應。」

陳雪默默把垮掉的下巴合上，「說實話，這個的可能性比常喜樂喜歡上鍾聽寒還不可能。」

「咳咳……」小允子眼神開始飄忽，「那什麼，其實常喜樂主要負責轉達和打招呼，提供信息的更有其人。」

陳雪看向他的眼神瞬間帶上了殺意，「那提供消息的是誰？」

「不是我！我怎麼可能背叛組織？！」小允子立刻撇清自己，「是陳守方！」

「而且你知道這件事的重點是什麼嗎？」小允子拿手在半空中一划，「鍾聽寒今天早上把陳守方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了！」

他將每個字的字音都咬的很重，「而且他是當著我的面劃掉的！」

陳雪的眼睛慢慢睜大，腦子裡只剩一行大字來回滾動播放。

鍾聽寒是故意的。

小允子長出一口氣，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，頓時輕鬆了許多，「其實本來我還沒有多想，但是今天你的話啟發了我。」

「鍾聽寒手裡這份名單，與其說是記錄的報復對象，還不如說是他發現的可壓榨勞力。」

「目的就一個——郁婉。」

陳雪倒吸一口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