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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婉:「……」
郁婉幾乎是咬著牙道:「你放心,已經還了。」
「那就好,姐,鍾哥哥他什麼時候再來家裡玩啊?」郁衡絲毫沒察覺到自家姐姐的語氣和心態變化,「如果鍾哥哥沒時間的話,我可以去找鍾哥哥的,鍾哥哥是和姐你同一個班,我能找到的。」
郁婉額頭青筋直蹦,「那你就那麼肯定你那個鐘哥哥願意陪你玩?人家都高三了,正是關鍵時候,別去打擾人學習,知不知道?」
郁衡轉過頭,定定看了她一會兒,然後跳起來一臉驚恐地往房間裡跑,嘭的一聲關了門。
郁婉摸摸自己的臉,開始想自己的臉色是有多難看。
再看著茶几上的計劃書,郁婉哼了一聲,從包里掏了只筆開始批閱。
祖國的小花朵小樹苗是吧?鼓勵安慰引導成長對吧?
呵呵,古人有云,梅花香自苦寒來,寶劍鋒從磨礪出!今人又雲,不經歷風雨,怎能見彩虹?
溫室里的花朵是經不起風雨的!是不能在這個複雜的社會健康頑強的生存的!
所以,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!
郁婉一邊在心裡給自己的行為點讚,一邊狠狠地在郁衡的計劃書上畫叉。
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聽見鍾聽寒的含量過高,郁婉睡著了居然夢到了鍾聽寒。
夢裡,她在前面跑的上氣不接下氣,後面,鍾聽寒騎著自行車悠閒的追,跟貓耍老鼠一樣,他頭上的月季花變得超級大,枝葉長的像一些藤蔓,她跑的慢了就在後面打她,讓她跑快點,她跑的快了那些枝葉又把她纏住不許她跑,其行為怎一個惡劣了得。
跑著跑著,鍾聽寒和月季花突然就不追她了,郁婉停下來轉身去看,發現鍾聽寒正在和今天那個女生聊天,兩人言笑晏晏,月季花還突然變成了一片月季花牆做襯托他們的背景,美的像電影裡那些男女主角定情的經典畫面。
可惜現場的觀眾只有郁婉一人,她完全沒有絲毫的感動,只想辣手摧花!
枉她之前還那麼喜愛那朵月季花,為了不讓月季花難過枯萎,還忍受了鍾聽寒那麼久的針對,簡直是浪費她感情!
做了一夜的噩夢,早上起床後郁婉的臉色簡直差的可以嚇哭小朋友,起碼在早上出門時,郁衡起床後看見滿篇叉號的計劃書硬是一點沒鬧,而是乖乖的表示自己會重新寫一份,姐姐慢走路上小心。
等到了學校,陳雪幾人看著郁婉的表情很是驚訝,紛紛問她怎麼了。
郁婉:「沒什麼,只是做了個噩夢。」
陳雪小心翼翼地看著她,「做了什麼噩夢啊?不用怕,夢都是相反的。」
教室門口,鍾聽寒滿面春風的走進來,頭上的月季花正有節奏的一晃一晃。
郁婉眯著眼睛看著月季花,每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,「什麼夢?一個恨不得讓我把花扯了砸了扔了的噩夢。」
陳雪順著郁婉的視線看過去,一眼便看到了鍾聽寒!
天啊!
陳雪內心的小人瘋狂繞圈尖叫!難道郁婉這是因愛生恨?!
等等?好像這才也一晚,電視劇都沒演這麼快的吧?
冷靜下來後,陳雪發現郁婉的確是看著鍾聽寒,卻是帶著一股殺意看著鍾聽寒的頭部,再想想剛剛什麼把花扯了砸了扔了……
想到最近這段時間郁婉對鍾聽寒的針對備加忍耐,難道說……
陳雪猛地捂住嘴巴,腦子裡卻控制不住冒出那個想法。
難道說,郁婉這是忍不下去了?決定把鍾聽寒幹掉?!
早自習結束後,趁著郁婉補眠,陳雪立刻去找陳守方去八卦自己的新發現。
兩人身後,徐立默默支起耳朵套取第一手消息,剛聽完開頭就差點驚掉下巴,然後迫不及待的去問鍾聽寒。
「你不是說要和郁婉和平共處嗎?」徐立很是好奇,「怎麼又把人氣成那樣?你做什麼了?」
鍾聽寒:「……嗯?」
「得了吧,今天早上一來你就一臉噁心的笑,就跟以前每次惹了郁婉一樣。」徐立一臉嫌棄的看著他,語氣卻是挺鄭重,「郁婉人挺好的,你別老是去惹她,當心把人惹真急了把你給……」
鍾聽寒越聽越糊塗,「不是?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我沒惹郁婉啊?」
徐立:「……那你今天笑的那麼噁心?」
「我昨晚做了個美夢不行?」鍾聽寒問他,「到底是怎麼回事?別賣關子,趕緊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