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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樅陽從詢問室里出來的時候,俞樹坐在派出所大廳的長椅上低頭做題,露出的封面印著《小題狂做》幾個字,還是先前他送的基礎篇。
旁邊一喝醉的大爺,還一個勁地瞅著他看,時不時朝豎起大拇指,就醉醺醺地誇讚道:「不錯……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……嗝,這題是不是特別難做啊?你在這裡……停了好一會了……可惜,我是個大老粗……看不懂……」
要是一般人,估計早將這醉酒大爺趕走了,或者換個地方。俞樹倒是很自然地看了眼大爺,將旁邊還沒喝過的礦泉水遞給他。
然後,繼續琢磨練習書上不會的題目。
馮樅陽瞧著,走過去坐在他另一旁,也跟著看練習題。
「由s?a+s?b=2s?c,那麼a?+b?=2c?,你再減c不就能算出來了嗎?」
「銳角?」
「真聰明。」
馮樅陽抬手摸了摸俞樹的腦瓜,指尖觸到之前受傷的地方,沒了紗布,摸到頭髮還禿了一塊。
「還疼嗎?」他忍不住問。
俞樹卻從題目上收回視線,側頭看向了他。
「不疼。」
見他從身後拿出塑料小袋,馮樅陽還以為他是要上藥,正準備接過。
俞樹卻握住了他的手腕,從裡面拿出棉簽和碘酒,小心翼翼地抹在了他右手磨破皮的骨節上。
馮樅陽愣住,自己早忘了之前揮拳時受的傷,卻被這小子惦記住了。
另一旁的大爺看著他倆,一邊喝水一邊笑呵呵地說道:「真好啊……同學間的友愛……」
馮樅陽卻對那大爺說:「不是友愛,是愛情。」
「……」
大爺以為自己幻聽了,又問了句:「什麼愛情?」
俞樹已經上完藥,對大爺說:「您不回去?」
這大爺從他一進來就半攤在這裡,並不像是來報案的,看著更像是來串門的。
大爺搖了搖手:「沒事,喝迷糊了,還有……還有警察叔叔送我回家。」
這時,karl也和一個警員走出了詢問室,那警察瞧他們正聊著,笑說:「季叔喝多了又被他媳婦趕出來了?」
大爺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警員對他笑了笑。
才繼續karl,說道:「你酒吧的具體損失,可以附加在條款中。不過,以他剛出獄這樣的情況,恐怕你們也得不到相應的賠償,估計……」
「賠償不用了,最好是能再多判他個幾年。」karl接過話,說道。
警員只說:「法律會給予他相應懲罰的。當務之急,還是要通知一下你們的那位朋友,讓她過來一趟。」
「我們會儘量聯繫她。」
karl說完,側頭瞧著馮樅陽和俞樹挨坐在一塊,故意問了聲:「你倆和好了?」
馮樅陽暗暗給他比了個中指。
karl心下感嘆:小男生之間的愛情,說風就是雨的,真麻煩。
他走前,還曖昧地暗示了馮樅陽,道:「你們相互好好學習,我還得去處理酒吧那邊的爛攤子,就先回了。」
說完,和警員招呼了一聲,就走了。
俞樹也收拾好書包,正要拿起打包的飯盒,卻被馮樅陽接過。
見他問隔壁的大爺:「大爺,吃了嗎?」
醉酒大爺眯著眼,搖了搖手:「酒喝多了……被老婆趕出來,沒錢吃飯……」
馮樅陽就將飯菜給了他:「你不嫌棄的話,這個給您吃。」
「不嫌棄,不嫌棄!」大爺接過打包飯盒,打開蓋子,就開始吃了起來。
俞樹瞧了眼馮樅陽:「那你吃什麼?」
馮樅陽看了眼手錶,就說:「沒時間了,我先帶你去取個東西。」
路上,馮樅陽給俞樹說了先前酒吧發生的事情。
其實,在派出所門口遇到雪姬,她已經把原委和他說了個大概,只是請求他不要將她來的事,告訴馮樅陽他們,免得他們為難。
至於那張照片,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問馮樅陽。
東大街有一家開了七十年的老金店,裡面的首飾都是純手工打造,門前掛的金牌匾下,是全國非遺的授權。
俞樹瞧著這古香古色的正門,一時停住了腳步,問:「你帶我來這幹嘛?」
之前他媽和俞齊軍結婚的時候,想在這裡買套首飾戴。
但,這裡首飾的比商場貨櫃裡的要貴上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