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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放心,」他只好安撫道,「武導我來解決。」
小組例會結束,徐涿出了會議室又忍不住瞧了眼手機,看到新消息的提示不禁大喜。
「廢話真多,」杜子佑發來的文字透著一股怨念,「和他們講過多少次不要連篇累牘,改了一次下次又死灰復燃。」
他應該也是在開會。竟然在會議中給自己回消息?徐涿心裡甜滋滋的,又些許羞愧,感覺自己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妃,誘得君王不早朝。
罷了,反正是廢話,聽不聽也無所謂。
徐妖妃將那一丁點兒悔意也摒棄了,用手機打字:「竟然連杜總的話也不聽?覺悟太低了吧。」
嘟一聲很快來回復。
「這麼多年習慣了,想必改也不容易,只能讓他們慢慢來。」
徐涿差點兒笑出聲。誰說杜總是個不近人情的暴君?對於跟隨自己多年的下屬,他到底是維護的,充滿了人情味。假若能當面向下屬表達這份維護,必定能讓員工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。
兩人白天在公司不方便見面,也因為杜子佑忙得腳不沾地,即便想冒險相會,也找不到時間。
終於熬到下班,徐涿打車到杜子佑家。他們說好了回來吃晚飯,衛姨做的菜雖不比高檔餐廳的考究,但卻更為熨帖,是真正的家常菜。
「徐先生來得這麼早。」衛姨抱著小籃子在花園裡摘荷蘭豆。花園的面積不小,她開闢了其中一方土地種了幾種常見的蔬菜,荷蘭豆是剛種下不久的,今天才收穫第一輪,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讓兩個孩子嘗嘗鮮。
「我來幫忙。」徐涿興沖沖地換鞋子跑進地里,他來得太早,米都還沒下,也不好在一旁干站著看一老人家忙上忙下。
而且他打從童年起便熱衷於親近自然,長大後在城市的水泥森林裡沒有條件,如今當然不願放過這樣好的機會。
衛姨塞給他另一個籃子,剛要教他方法,卻見他已經熟悉地捻下一根,湊近一看,沒有摘錯,都是夠老的。
她驚奇地問:「徐先生以前也幹過這活?」
徐涿一邊說話,手腳卻不停:「小時候經常到鄉下去,見多了也就會了。」
徐母到外面考古時,偶爾會帶兒子同去。尤其是暑假,她要工作,丈夫更忙,自己兒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,要是一兩個有沒有人看著,怕是會把房子都炸掉。
考古的地點多是在郊外,徐涿經常到附近的村莊竄門,被惡犬追,被大鵝趕都試過,更別提干農活這種平常事了。
衛姨聞言對他更喜歡了,更覺杜先生交了一個非常好的朋友,不僅為人正直有擔當,還熱情能幹,不是那種傲慢無禮、目中無人的公子哥。
「衛姨,這豆莢你準備怎麼弄?」徐涿動作快,已經走著摘到了另一頭。
「炒臘腸,你愛吃嗎?」衛姨問。
徐涿側過腦袋笑著問:「子佑愛吃?」
「挺喜歡的吧,」衛姨說,「他不挑食,好像沒有特別愛吃的食物。」
徐涿想弄明白好久了,試探著問:「他……不喜歡吃甜食麼?」
衛姨長長地嘆一聲,徐涿和杜先生關係好,她才敢透露一點往事:「我記得很清楚,杜先生小時候是喜歡的,但是有一次生日宴會上他連吃兩塊蛋糕,被老先生當著賓客的面批評,說男子漢不吃那些甜膩的東西,之後他便戒了,所以現在應該是不喜歡的吧。」
徐涿抑制住罵人的衝動。怪不得當初杜子佑那麼寶貝那一盒巧克力,醉得迷迷糊糊的也不忘回去找,還揣在懷裡不肯鬆手。
他不是不嗜甜了,而是壓抑了自己的渴望,恐怕平時都沒試過偷偷給自己買甜品。
而這一切的源由,都是如今躺在病榻上苟延殘喘的老杜總。
徐涿甚至心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幸災樂禍——也許這就是天道好輪迴,到底沒逃過報應。
「杜先生回來了。」衛姨突然開口道,外頭傳來聲響。
她趕緊把小籃子放到地上,拍拍手邁步走。然而太急了些,導致沒有看清腳下一小塊濕滑的泥土,「啊」地尖叫一聲摔倒在地。
「小心!」徐涿飛撲過去接住她,半個身體臥倒在了泥土中,好歹做了個緩衝,沒讓老人直接摔下來。
「哎喲、哎喲,我這把老骨頭……」衛姨跌跌撞撞爬起身,看到徐涿躺在地上,衣服上、四肢上都沾了上泥巴,又急又悔地結巴道,「徐先生你沒事吧?都怪我!你先別動,我去找醫生。」
「別!我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