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猫与狗（一）(第1/2 页)

从北城外离开，禹方施法护住刘乙遁入虚空，几乎和空间界内的韩仕福擦肩而过，韩仕福似有感向身后看了一眼，但不懂空间法则的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。

“公子。”

秦翕微微颔首，向肥尊者求助失败后，他便回到墨园等候，一是防调虎离山，二是他这个实力确实帮不到什么忙，甚至还是个累赘。

对于赵小山的安全保障，秦翕还是很有信心的，只要自己一刻没有被看穿，幕后凶手就一刻不敢撕票，不过好像自己被看穿，这些人就更不敢对赵小山做什么了。

“说吧，为什么这么做？”听完禹方的传音后，秦翕冷声问道。

刘乙刚从虚空脱离，脸上依旧布满惊骇，显然还没适应刚刚发生的事。

“醒来。”

禹方拿出拂尘对着他轻轻一扫，刘乙顿时打了个激灵，好半天眼中的呆滞才消退。

“公子问你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刘乙眼神飘忽，有气无力地说道：“我全说了，能不能不杀我？”

“搜魂。”

“是。”

禹方说罢就伸出手扣在刘乙的头上，这一下给他吓得不轻，“我说......我说！不要搜我。”

“说。”

刘乙垂下脑袋，细细说出了过程。

“几日前，一个身穿长衫的男人找到我，要我把赵小山引到北城去，事成之后，给我一百块上品灵石。我哪有见过这么多的钱，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。”

“你没有问为什么要赵小山去北城？”见他面露犹豫，秦翕喝道：“实话实说！”

刘乙抖了一下，片刻后才说道：“没有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同窗，算不得什么。”

“嗯，继续说。”

刘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这位没有生气，才敢继续说道：“今天散学后，我便向赵小山借灵石，想用打借条的理由将他诓骗至我家，没想到车夫不同意，甚至建议先回墨园，告诉大公子一声后再说。”

“眼看要失败，我便乔装可怜打动了赵小山，在赵小山的一再央求下那个车夫就同意了。不过在出发前，他们都向那什么大公子发送了传音符，后来因为迟迟没有收到回复，便把我放到家门口后就离开了。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从刘乙的讲述中，可以排除老徐叛变的最后一丝嫌疑，不过自己并没有收到过两人的传音。念此，秦翕想到一种可能，那就是被人用空间术法拦截了。

他看了禹方一眼，禹方摇摇头，“司空徒做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这时，属于蒋书正的那枚传音符亮起，秦翕一挥手，将刘乙隔绝在外。听完，他看着刘乙的目光都变了，“为何要杀你娘？”

刘乙似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，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仇恨，“因为他们该死！”

“将你拉扯成人却该死？”

“你懂什么！”

“放肆！”禹方抬手便打，被秦翕一个眼神遏制住了。

“我是不懂，但我听到的是，在赌坊的人面前，你娘为了保护你，与你爹拼命了。”

“嗬嗬，她只是一个软弱的人，只是一个软弱的人......”

被戳到了痛处，刘乙的情绪激动起来，“你们根本不懂，记忆中全是恐吓讨债的痛苦！有家不敢回，饿到心发慌，我那死爹为了还债甚至带着其他人来欺负娘，他该死！他为什么不该死！”

“你爹该死，但你娘不是无辜的吗？”

“无辜？嗬嗬嗬嗬！无辜！她最无辜了！如果不是她心软，每次都被死爹的花言巧语蒙骗，我们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，早就离开了！”

“我恨！恨我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环境！恨死爹为什么沾上了赌博！恨死娘为什么这么软弱，我恨啊！”

刘乙声嘶力竭地大喊，全身抖动得像风中的树叶，一双眼睛凶光闪闪，充满了怨毒。

秦翕咂吧咂吧嘴，拿刘乙的幼年与赵小山、王陵的对比一下，好像差不了多少。看着这个与赵小山一般大的男孩，秦翕承认自己还是低估了人心，同时他也从刘乙的话中发现了几个疑点。

“按照你所说，你恨你爹娘，你出手杀了你娘很正常，但你娘性格软弱，如何会突然暴起杀了你爹呢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！”

“咚！”

刘乙被禹方打飞出去，摔得头破血流，兴许是受到了仇恨与鲜血的刺激，他的双眼竟然变得猩红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