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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眼下是要給趙措處理傷口,忽然來的那麼一下,不太正常。
他追著去看趙措的眼,被人淡淡地避開:「抱歉,手抖。」
趙措把碎玻璃底扔進垃圾桶,繼續自說自話:「我去拿掃帚,你們聊。」
韓缺不好抓他的手,退而求次其地抓住他衣袖道:「別鬧,我們去醫院。」
「那就把客人晾在外邊?」趙措甚至還笑出來,嘴唇發白地顫抖。
韓缺不跟他多廢話,直接拽著人衣袖坐下,翻出茶几底下趙措先前整理好的醫藥箱,給人草草地止了血,只剩下掌心的玻璃碴子不好處理。
交給醫生吧。
韓缺這樣想著,就又匆忙取了外套,給趙措搭上後,再給自己匆匆穿上。
不過似乎穿錯了,身上的外套是對方的。
反正身量差不多。
便是看也沒看被晾在門外的岑清,韓缺帶上門後就摻著趙措往外走,其間還聽人聲線顫抖地打趣:
「就這麼不念舊情啊?」
「早沒什麼情了。」韓缺按下電梯按鈕,忽然是從對方剛才的語氣里聽出一絲絲酸意。
他不死心地再次打量趙措的臉,但是因為疼痛,趙措眉頭緊蹙,嘴唇白得嚇人。
開車去了最近的診所。
查了導航,醫院離他這住處都還挺遠。
韓缺只能眼看著診所坐班的醫師給趙措清理傷口,眉頭擰成個疙瘩。
好在傷口不是很深,不需要縫針。
醫師開了酒精碘伏和紗布,叮囑說不能沾水。
等重新坐上車,趙措才愣愣地開口:「明天我上班開不了車。」
「我送你。」韓缺幫他系好安全帶,「反正我待在家也沒事幹。」
「那我得給你開工資。」趙措啞聲笑。
「我不太明白手傷成這樣,你怎麼還笑得出來。」韓缺說,退回駕駛位給自己系安全帶。
「可能我腦子有病。」趙措說,頓一頓又補充,「真的,不然好好的,怎麼把杯子給弄碎了。」
韓缺心裡泛起的那點漣漪被汽車發動機的聲響驅散,他說:「玻璃杯本來就易碎,而且你勁兒大。」
「另外,我也沒想到岑清竟然能再找到我,明明都已經把他拉黑了。」
好在到家門口,那不速之客沒了人影。
只不過門縫裡夾著一張便簽,上面寫道:「對不起,阿缺,我不知道你談男朋友了。」
「下回來拜訪,我一定會好好準備,再次追求你!」
我都有男朋友了,怎麼還來追求?韓缺為這張便簽上的邏輯而頭疼不已。
當然岑清本身也沒把他正牌妻子當回事,自然也沒有把韓缺的「現男友」放在眼裡。
所以為什麼法律不能制裁他?以及為什麼自己當初瞎了眼會看上他?
韓缺深吸氣,再吸氣,回過神來趙措已經把便簽上的字跡看完。
「你前男友是不是誤會了。」趙措輕聲道。
哦,對,他們現在還沒有什么正當的關係。
韓缺張張嘴,差點脫口而出:要不讓他乾脆誤會到底。
想說的話忍了又忍,韓缺拐彎抹角道:「不管他誤不誤會,我最近可能都要有麻煩了。」
「那住我那邊。」趙措道,似有些不自在,「他應該不曉得我的住址。」
「嗯,多謝。」韓缺點一點頭。
莫名又從熟稔變回拘謹,可能是觸碰到他倆交往中最關鍵的問題。
一個正經的能拿出去威懾人的名分。
如果方才順勢提出,趙措應該不會拒絕。
他自己對趙措有好感,而趙措對他明顯也是。
不然怎麼會那麼在意岑清?
可是談戀愛很麻煩,韓缺在上一段戀愛中就已精疲力盡。
到現在還得出自己前男友可能腦子有點問題這樣的結論。
他不想跟趙措變成那樣的關係。
如果趙措和岑清一樣,大咧咧地把自己甩掉,事後又後悔死纏爛打地挽回。
韓缺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去跳江裡面死一死了。
炮友多好,赤條條來,赤條條走。
幫人開車,送人上班都還有工資拿。
因著趙措手傷,兩人也在床事方面按下了暫停鍵。
睡前活動變為了很純潔的閱讀。
趙措說,怕失眠,睡前看兩頁詩歌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