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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缺下意識往後一退,在旁人看來是因為慣性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其實已然渾身僵硬心跳停拍。
他不常在床事以外,與趙措有太親密的肢體接觸。
另外,喝醉酒的人確實還挺沉。
但趙措很信任地扒拉著他,這讓他滿意到可以對此忽略不計。
將趙措弄上副駕駛座的間隙,韓缺借著車頂的小燈,打量他沉靜的睡顏。
眼底有烏青,看樣子是沒怎麼睡好。
韓缺想起趙措是有失眠這毛病。
系好安全帶,導航,去趙措家。
主要韓缺用導航對比了路程,發現趙措家就在這附近。
大晚上的,不多折騰。
趙措酒品不錯,醉了一直都睡得很乖。
韓缺除了覺得扛著他上樓費勁,其餘的還是值得稱讚。
主要他們倆身高體型差不離,最後提著一口氣摔進了主臥的大床。
趙措給他做人形墊子,悶悶地哼了一聲。
撞疼了。
韓缺趕緊跟哄小孩似的給人摸摸,從他身上滾到一邊,胳膊卻被人扣住。
不放。
按照習慣,韓缺這會兒該去浴室洗澡,因為身上被沾染酒氣。
但趙措扒拉他,不放開他。
韓缺小小聲湊人耳邊說好話:「我可不可以先關個燈?」
趙措松一松他,抓胳膊的手挪到了衣角。
不過也足夠韓缺支起身子,按滅小夜燈。
而後掀一掀被壓實的被子,給兩個人都蓋住。
「湊合睡一晚吧。」韓缺喃喃。
趙措抓著他衣角,早借酒勁夢會周公也。
第二天是被沒拉好的窗簾,透進來的日光晃醒的。
不過因和衣而眠,加上摟抱著睡得四仰八叉,韓缺渾身酸疼得像和人打了一架。
他們倆單純在一塊睡覺的時候,總是借著床鋪寬大,而井水不犯河水。
倒沒有過打完一炮後,還摟著睡的習慣。
換句話說,他們只有在滾床單的時候不分彼此,平時該有的社交距離一點不差。
從沒有像昨晚那般越線過,但韓缺越得很高興。
哪怕這會兒腰酸背痛,而他也急需洗一個澡。
但看趙措扶額,迷迷瞪瞪地說:「早啊。」
韓缺感覺自己心裡那樹洋紫荊,在迎風迎日光地開著花。
「早。」韓缺回應,下意識追問,「早飯想吃什麼?」
趙措緩了緩神,聲音帶著宿醉的沙啞和遲緩:「我去煮麵?」
「我去也行。」韓缺說。
不過已經是中午,而且洗澡的需求已大過了飲食的需求。
二人占據了浴缸的兩端,各自骨頭散架地癱坐在水裡。
「要不還是點外賣吧。」韓缺撐著浴缸壁,懶洋洋地提議。
雖然外賣不一定好吃。
「可以。」趙措還陷在宿醉殘留的迷糊中,眼神渙散看不真切,「晚上再自己煮飯。」
「家裡還有食材麼?」韓缺自然地接過話茬。
「不多。」趙措認真地想了想,「下午去買。」
午飯後又回到主臥的床上癱著,床單上有酒氣也懶得管。
周末就是該懶散些。
趙措說他的潔癖不治而愈。
韓缺很給面子地笑岔了氣。
「對了,我在我的書里發現了你寫的便簽。」趙措冷不丁提了句。
韓缺下意識單手捂住眼:「是不是特肉麻?」
他感到自己耳朵尖發燙。
「哪有。」趙措笑了笑,「字兒寫得好看。」
韓缺忍不住抬手扒拉了他一下。
趙措也不跟他客氣,回了一下。
反反覆覆,跟小學生似的,他倆「對打」了十來分鐘。
而後雙雙「負傷」倒地,四目相對。
他以為趙措會吻他,或者他會吻趙措。
因為距離真的好近,他們下一刻都能擦槍走火。
但沒人做出實際的行動。
話說就算是滾床單,他們也沒要好到情至濃時,抱著對方脖子互啃。
不正當關係保持了一年多,竟然純情得連個正經的吻都沒有。
滑天下之大稽。
韓缺忍不住笑了下,大約是自嘲。
趙措就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