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第1/2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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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萧璨并未立刻进府,行至裴玉戈身旁时停下脚步,侧头含笑问道:“方才过来时便远远瞥见裴侍御站着。听闻裴侍御师从温大人,不妨一道入府悼念?”
&esp;&esp;裴玉戈从始至终都未通报自己名姓,可雍王却已清楚他是谁,不过目的之一既已达到,他自然不会拒绝。
&esp;&esp;“愿随王爷同往。”
&esp;&esp;人是萧璨要带进去的,那校尉就在旁边听着也不敢拦,可他想跟上去时却被雍王府的侍卫统领带人拦在了府门外。
&esp;&esp;走远些依稀还能听到三两句争执声,不过很快就听不到了,萧璨摇扇轻笑道:“好了,现在碍眼的人没有了。”
&esp;&esp;裴玉戈双手拢在袍袖中,听萧璨如是说也没有贸然接话,只微微垂着头,目光只到那位皇亲贵胄腰间玉带。待人轻哼一声转身提步继续向前走,他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。
&esp;&esp;温燕燕的丧事草草了结后这温府便被封住不许人出入,平日便是有人来也只是大理寺或京兆府中查案的官吏,是而正厅中香烛白幔均未撤去。白日里这番光景到还好些,若是天色暗了再来温府,恐怕只有阴森之感。先帝朝,温燕燕官拜正三品御史大夫,是朝廷中官阶最高的女子官吏,虽说不上是什么风光事,却也在朝中自成一派。如今身后凄凉,牌位更是未能入得温氏宗祠,就这么摆在府中正堂之上,无人理会。
&esp;&esp;萧璨回身将铁扇交给随行侍从,一人双手接过恭敬退了几步捧着,另一人则默默上前收拾被弄乱的贡桌。取了火折子点燃两遍烛台,又拢了三根线香就着烛火点燃后回身递给自家王爷。
&esp;&esp;萧璨整了整衣冠后自侍从手中接过线香举至额前,正对堂上温燕燕的牌位默默鞠了三躬,插香时抬手挡下要代行的侍从,亲自奉至灵前。虽自始至终一言不发,却未见半点轻慢。
&esp;&esp;裴玉戈一直站在后面观察着雍王主仆的一言一行,萧璨的举动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待回过神来抬头,忽然发觉祭拜完的萧璨已走至自己身前,一双眼正饶有兴趣打量着自己,裴玉戈本能向后退了半步。
&esp;&esp;“裴侍御难得进来一趟,不拜一拜你的老师?”
&esp;&esp;“多谢王爷提点,下官正要去……!”话音未落,萧璨突然抓住了他的手,裴玉戈想抽回手却发觉自己的力气比不过对方,“王爷,还请放开下官。”
&esp;&esp;“本王替裴侍御取好了。”三根线香被塞在手中,萧璨话虽这么说,可手却未松开。借着递香的契机从手指摸到了手腕,“京中传言不假,裴侍御绝色姿容,连这双手也是指若细葱,教人瞧着可怜得紧啊…”
&esp;&esp;“王爷说笑了。”裴玉戈再一抽手才脱离了萧璨的掌握,自然也是因为对方摸够了。他忍下心中厌恶,梳理杂乱思绪,再面对恩师灵位时,心中默默许下承诺。
&esp;&esp;三拜之后,萧璨突然开口道:“裴侍御在温府外守了本王几日,现下可方便将话一一道明?”
&esp;&esp;裴玉戈捏着香的手一紧,可还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。将香插好后,他转过身对随行侍从道:“正言,你先出去候着。”
&esp;&esp;“…是,大公子。”
&esp;&esp;萧璨也挥手令两名侍从退下,侍从退出时不忘将正堂的门掩上,如此这空荡荡的灵堂之中便只剩下裴玉戈与萧璨二人。
&esp;&esp;“咳、咳咳…”梁上掉下的灰有些呛到,裴玉戈掩面轻咳了几声。不成想今日做戏受了些寒气,这会儿勾起旧症竟是咳了一会儿也不见停。急得外面的正言顾不得里面人是皇亲国戚,喊了好几声大公子。
&esp;&esp;萧璨叹了口气走近问道:“身上可备了药?”
&esp;&esp;“在…咳在下官侍从、咳…”
&esp;&esp;“罢了…是本王疏忽。”
&esp;&esp;“?王爷?!咳、咳咳!”
&esp;&esp;裴玉戈只觉身子一轻,整个人便已被萧璨打横抱起。他虽年长萧璨七八岁有余,可因体弱多病,身量比萧璨还要矮上半头、人也不重,是而就算萧璨是京城贵胄里出了名的浪荡子,也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