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从酒后开始(第1/2 页)
我一边和莫名其妙的“穿越”生着气,一边糊里糊涂地往外走。忽然想起清代戏曲家孔尚任所作的《桃花扇》中有一段唱词:“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,秦淮水榭花开早,谁知道容易冰消!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!这青苔碧瓦堆,俺曾睡风流觉,将五十年兴亡看饱。那乌衣巷不姓王,莫愁湖鬼夜哭,凤凰台栖枭鸟。残山梦最真,旧境丢难掉,不信这舆图换稿!诌一套《哀江南》,放悲声唱到老。”
于是,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,唱着唱着,觉得这唱词不是讲秦淮名妓的爱情故事,也不是借离合之情,写兴亡之感,而是写我李铁牛。想到之前“一切皆有可能”的李铁牛,再看看现在这个连我自己也似是而非的人生,泪,不争气地下来了。我李铁牛铁骨铮铮,从来只相信“男儿有泪不轻弹”,训练时从髙高的障碍墙上倒栽葱摔下来,都没有流过泪,今天,却像个娘们……
突然,觉得有一股无力感灌满全身,从头顶一直传递到双腿,顿时觉得不想走了,也走不动了。抬头一看,是附近的一家酒楼,忽然想上去坐坐。不是想喝酒,是想把自己灌醉,希望醉里梦回军营,回到那个激情燃烧的地方......
走到酒楼下,一摸口袋,哎?空空如也!他娘的!把哥穿越过来了,连一文钱也不给人带!于是,向酒楼下一家有些面熟的店主借钱。他姥姥的,竟然不借!说是去年借的都还没还?哥穿越过来才第一天呢,何来的借而不还之说?讹人是吧?不是说黑旋风李逵威风八面吗?怎么连一顿酒钱也借不到?这太欺负人了。不借是吧?讹人是吧?好,好得很!那我就和他闹,闹得他烦了,叫他先尝尝我这铁拳头的滋味。然后,该借的钱还得借!既然命运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,那我就和这个世界的恶人们玩玩。
正骂骂咧咧地闹着,寻思着什么时候出手,该出手时就出手,让他尝尝军体拳的厉害。忽然听到有人说:“李牢头!别闹了,楼上戴院长叫您上去!”
我头也没回,问道:“那个戴院长?”
那人回答道:“还有哪个戴院长?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长。”
神行太保戴宗?江州的押牢节级?牢头李逵的顶头上司?他这个官有多大?应该大致相当于后世的地级市的监狱长吧?曾有资料介绍说:故宋时,金陵一路节级都称呼做“家长”;湖南一路节级都称呼做“院长。所以,江州当地人将两院押牢节级戴宗称作“戴院长”。据说,戴宗有一等惊人的道术;但出发时,传书飞报紧急军情事,把两个甲马拴在两只腿上,作起“神行法”来,日行五百里;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,便能日行八百里。因此,人都称他“神行太保戴宗”。他十分仗义疏财,与穿越前的“李铁牛”有些交情,也是我平时最敬佩的人物之一。
我抬头一看,见二楼木楼梯口站着一个大汉:宽脸方口,眼睛突出,又瘦又高,外貌不俗,头戴黑色纱巾,绣着绿色的小花。我知道,那一定就是戴院长了。
我跟着戴院长上了楼梯,见一个黑矮汉子坐在酒楼里靠窗的酒桌前,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。根据记忆,我估计这就是什么及时雨宋江。但我初来乍到,总得有个进入角色的态度。不然,一下子啥都知道了,这戏还怎么演?于是,装作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物,问戴宗道:“哥哥,这黑汉子是谁?”
见我这样无理,戴宗对宋江笑道:“押司,您看他这么粗鲁!全不识些体面!”
我说:“我这怎地就粗鲁了?”
戴宗说:“兄弟,你要说,这位官人是谁?才算有礼貌。你倒却问我,这黑汉子是谁?这不是粗鲁又是什么?我且与你说知:这位仁兄,便是平常我给你们提起的义士哥哥。”
我问:“啊!莫不是山东及时雨黑宋江?”
戴宗喝道:“咄!你这厮怎敢如此犯上!直呼其名,全不识些高低!还不快快下拜,等待何时!”
我当年读《水浒传》时,本来对面前的这个黑矮的投降派汉子不感冒,对他既想当婊子,又想立贞洁牌坊,害得梁山泊好汉们的起义半途而废的做法深恶痛绝。但是,对这位神行太保戴宗倒是喜欢得很。碍于戴院长的情面,我不能把人家押司干部不当干部。只好双手抱拳道:“原来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宋大哥,兄弟李铁牛拜见宋大哥!”
宋江连忙笑着答礼,说道:“我正是山东黑宋江,壮士大哥请坐!”
戴宗也向宋江介绍到:“这老弟姓李名逵,沂州沂水县百丈村人,人称黑旋风李逵。乡中人都叫他做李铁牛。因为打死了人,逃出来流落在江